卫鞅坐镇郿县,一道道军令下达,让众人不由得心头一紧,很显然,郿县要有大麻烦了。
思考了一会儿,卫鞅沉声,道:「将消息禀报给君上,同时其我送一份信给国师。」
「诺。」
禀报嬴渠梁是应有之事,这一次刑杀,人数不会少于五千,牵扯到的人数,更是超越上万。
就算是以卫鞅的定力,也是感觉到了恐怖的压力。
而且刑杀一旦开启,牵扯到的局势,就不光是秦国朝野上下,更是会牵扯到中原其他的国家与势力。
其中以楚,魏以及墨家最为危险,当然了,儒家只怕也不会放过黑秦国,乃至于给国师的机会。
他必须要与荒以及嬴渠梁联手。
他负责刑杀,镇压国内,嬴渠梁负责应对诸国,荒负责应付墨家。
栎阳。
自从卫鞅离开,嬴渠梁就坐在政事堂中沉默,他也没有心情去处理政务,也没有心情去练剑。
郿县大乱斗,这一次只怕是牵扯甚广,他心头有些不安。
自从卫鞅于南门,徒木立信以来,颁布新法开始,已经过去了整整三个月。
在他的案头,堆积着一堆堆如同小山一般高的竹简,全部都是各地送来的密报。
如今总摄国政的是左庶长卫鞅,他这个国君,实际上算是退居幕后,结果这些密报绕过了卫鞅,直接送来了政事堂。
这一举动,本身就意味着对新法令的轻慢和不满。
很显然,如今的秦国朝野上下,对于新法都极其的不满。想要挑拨他与卫鞅的关系,然后赶走卫鞅,废除新法。
「君上,左庶长已经到达了郿县,控制了局面,只是根据黑冰台的消息,左庶长以穆公镇国金剑,令上将军与陈仓的子岸将军封锁郿县。」
黑伯神色肃然,朝着嬴渠梁:「这一次,左庶长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新法已经颁布,郿县众人聚众乱法,这是在公然挑衅左庶长,公然挑衅国府,挑衅孤!」
这一刻,嬴渠梁眼中满是杀机,朝着黑伯,道:「若是不加以惩处,新法有何威严,左庶长还如何总摄国政!」
嬴渠梁不惧杀戮。
他少年从军,见过无数次的战争,很多次更是命悬一线,他不惧杀戮,也不怕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