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道就不怀念他们第一次钻高粱地的时候么!
任川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心里默念了一百遍,他是病人不能和他生气,他是病人不能和他生气,他是病人不能和他生气……
“咱们家不是没钱么?”任川想知道他哪里来的钱装修,“你卖身了?”
江桓嘀咕着,“卖……”
任川的瞳孔猛地放大,“你他娘的卖血了?”
他一把抓住了江桓的胳膊,紧接着就把袖子给撸上去,想看看他的臂弯里有没有针孔。
江桓好不容易才把话给说全,“……卖猪了。”
任川:“???”
他勃然大怒,“你他娘的把宝贝卖了!”
说话间,宝贝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将房门给拱开,跳上了床,可怜巴巴地望着任川。
宝贝身上套着一件儿东北小花袄,可身上的狗毛却不翼而飞,浑身上下光秃秃的。
江桓解释着,“猪毛能卖钱,我就把它给剃了。”
任川一脚踹过去,“狗男人你好大的胆子!”
他好不容易才将气儿喘匀,好歹宝贝没缺胳膊少腿,这时候又听江桓开口,“我刚刚跟别人约定好,晚上六点钟的时候来取猪……”
操,就一只狗,还分开来卖。
还挺有经济头脑?
任总勃然大怒,一脚就将狗男人踹出了家门,“你他娘的给老子滚——!”
晚上六点钟,买狗的人来了,狗没看到,却在门口看到了一个狗男人。
江桓恶狠狠的,“没看过被媳妇赶出家门的么!”
买狗的人:“你家狗还卖不卖了?”
这时候家门被打开,任川直接把项圈套在江桓脖颈上了,将另外一头交给了他,“卖,不要钱,你领走吧。”
买狗的人:“……”
将江桓踢出家门,任川满肚子的气,看着这糟心巴拉的家装就闹心,想上阳台抽几根烟,阳台门一推开,就看三四只公鸡昂首挺胸地看着他。
任川:“……”
门外响起了江桓的声音,“你是不是又吸烟了!我不是说过么!只要你吸烟就给你吸点更大的东西!”
任川手里的香烟猛地被他掐断了。
这大傻子怎么什么都敢喊!
他受不了这么丢人了,开门将他放进来,踹一脚,“你还什么都往外说啊!”
江桓紧紧盯着他,“你吸烟了。”
任川抄起一个抱枕就砸在他脑袋上,“老子还没跟你算养鸡的帐呢!”
他实在是肝疼,坐在沙发上气到话都说不出来。
他要升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