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要进来了?”

“别!”

春承笑得肆无忌惮,果断收手,退出两步:“哦,舍得理我了?”

怎么听都有股调戏人的韵味。

至秀大着胆子抬起头,唇瓣咬得失了血色,她死死盯着几步开外那道绣着虫鸟的布帘,只看得见一双低调奢华的靴子,柔声恳求道:“你、你能走开吗?”

“走开?”春少爷慢条斯理地抚弄衣袖:“不是很厉害嘛?敢刺伤厉云生,怎这会不敢见人了?”

“蓬头垢面,不敢唐突春少爷。”

“你知道我是谁?”

“知道,凛都有谁不知义薄云天春少爷?”

这高帽子给戴的。难道不是病病歪歪春少爷?

春承单手抱着玉质的猫耳小药罐,手指百无聊赖地从那猫耳朵揪了揪,且听着小姑娘喉咙处的颤声,这才惊觉做的有些过了。

他笑了笑:“嗯。那我走了?”

至秀眨眨眼,顿时萌生柳暗花明的幻觉:“恭送春少爷。”

“春少爷?”春承眯着眼睛,指节弯曲敲在玉质的小药罐发出清脆细响:“喊春少爷多无趣?我也算救了你,作为对救命恩人的回馈,你喊声兄长,不为过吧?”

更衣室陷入短暂的寂静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