虏兵能清晰的听到明军大营内窸窸窣窣的声音。

显然，他们暴露了，不过，虏兵已经距离明军阵地不足500米了。

这点距离，对于步兵冲锋来说，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倘若豪格在进攻前给这些包衣洗个澡换身新衣服，而不是这么臭烘烘的就上了战场，兴许他们能逼近到300米的距离。

要知道，只有经过严格训练的狗才能闻出500以外的气味。明军养的狗不可能都进行专业训练。

但是一万多个臭烘烘的奴隶齐头并进，再加上北风的助攻，足以增加狗的“闻程”，提前暴露他们的动作。

其实豪格也曾想到攻打南侧的城郭，会因为风向的因素提前暴露自己，但是他更知道，北风暴露自己的同时，也会如刀子般吹在明军脸上，影响明军视线和弓箭的射程，同时增加自己士兵的射程。

这么大的利好，豪格自然要充分利用。

呜呜呜……

既然暴露了，就不能继续缓慢前进，豪格立刻下令吹响号角，全军冲锋。

他相信，这么近的距离，明军仓促间一定无法挡住他的突击。

“呼……嗬……”

一万包衣听到号角，疯了一般往前奔跑。

铛铛铛……

明军听到建虏号角，立刻敲响了铜锣。

应急预案当即启动，阵内5个崇祯连弩被紧急启用，500支冒着火的弩箭被快速安装到位，嗖嗖嗖的射了出去。

因为冬季严寒和北风的影响，这些弩箭只能飞出平时一半的距离。

但是足够了，火光马上就照亮了阵地前方几百米的地方，虏兵再无法隐藏踪迹，原来，这些火箭不是用来杀敌的，而是用来当做探照灯使用。

奴隶们很快便冲到了火箭照亮的区域，随即迎来了明军第二轮的火箭齐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