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都是点头。

“走，我们去城外的校场看看。”朱慈烺道。

“殿下，这不合礼制。另外，我们也没知会玉田官员，贸然前去，不大方便。”黎启武婉言劝止。

“我们便装过去，不要惊动了百姓和文武官员。”朱慈烺道，“同时，也看看具体情况，回到京师，也可以给父皇说说本宫的见闻。”

黎启武听出太子有其他心思，不再阻拦，找来武人常服，随行太监给太子换上。

二人带了东宫一个老夫子，三个护卫，步行而去。

“启武，你说，有功名的文人会去应招吗？”朱慈烺边走边问。

“难！我大明武人地位低下。同等级的文武见面，武人都要退让行礼。既然考取了功名，自然是奔着进士去的，来参军的，恐怕……”黎启武不敢说下去。

“呵呵，恐怕一个都没有是吧。”朱慈烺笑道，“不过，或许有人为了把总的官职而弃文从武呢？”

东宫那个老夫子名为周安民，字展忠，天启年间的进士，是李自成攻入京师后，唯一一个没有投降的东宫文官，所以现在地位很高。

周安民听两个年轻人对答，忍不住插嘴：“殿下说的没错。自从京师被闯贼攻破，大肆劫掠，很多文人的思想都变了。有相当多的文人有意参军呢。”

“哦？周先生有认识的文人会参加？”朱慈烺来了兴趣。

“臣的一个故交之子，常道学武报国，只是不知此次是否应征。”周安民道。

“嗯嗯。”朱慈烺不置可否，也没准备去问具体是谁。

周安民见太子不多询问有些失望，不再多言。

很快，一行人到了玉田城外校场，果然已经人山人海，能有数万人之众。

“玉田附近的民壮都来了不成？”周安民吃惊。

“待遇这么好，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啊！”黎启武道，“这些年天灾人祸不断，吃不上饭的人太多了，自己种地风险还是很大的，入了飞龙军，三餐管饱，可是铁饭碗啊！”

朱慈烺走进人群，就听人在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