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杨怀瑾不喜欢跟封止同睡,一次两次也就罢了,看杨怀瑾那坚持的态度,封止终于有些不高兴了。
怀孕的Omega不好惹,怀孕的杨怀瑾就更不好惹,这人任性起来讽刺人的词一个比一个尖利,带着多年积压的情绪,每一下都能扎封止个对穿。
闹了两次不愉快,封止决定换个打法,曲线救国,绝不正面迎敌,结果当天晚上就发现了杨怀瑾的不对劲。
他深更半夜悄悄打开杨怀瑾卧室的门,却在门缝里听到了对方痛苦的呻吟,像被什么可怕的梦魇住了,整个人蜷缩在大床里微微发着抖。
封止走过去,摸了一手冷汗,也把杨怀瑾惊醒了。
封止问他怎么回事。
杨怀瑾脸色非常不好,毫不客气地挥开封止的手,说了三个字:“滚出去。”
封止这些天收敛了所有脾气,小小翼翼地伺候杨怀瑾,简直任对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但这一次他不仅没滚还把杨怀瑾狠狠压在床上,暴力镇压了这位脾气越来越大的瑾爷。
杨怀瑾在封止身下死命挣扎,一口咬在封止肩膀,直到嘴里蔓延开一片血腥味。
最后折腾累了,又实在拧不过封止,才总算说了实话。
他说:“我疼。”
封止吓得赶忙放开他,结果杨怀瑾把自己彻底蜷缩起来。
夜晚总是容易让人不小心吐露心声,杨怀瑾说他疼,不是生理上的疼,是心因性疼痛,曾经流产给他留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从知道自己怀孕开始这种心因性疼痛就经常出现,尤其是夜里,在他半梦半醒的时候。
越是疼痛,越会让他担心此刻肚子里的孩子,越是担心就越疼痛。
他不希望让封止知道,所以故意回避对方,他觉得只要信息素稳定了这种疼痛就会慢慢消失,觉得自己可以扛过去,就像面对曾经的所有伤痛一样,他已经习惯了独自承受一切。
封止一点点扳杨怀瑾的肩膀,把蜷缩起来的人展开,刚开始杨怀瑾非常不配合,他就整个人覆在杨怀瑾上方,把对方完全笼在自己的气息里,轻轻吻他的头发。
封止说:“让我抱抱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