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止小心地帮杨怀瑾冲掉头上的泡沫,动作非常温柔,“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告诉我?”
“告诉你又能怎么样呢?”有一团泡沫顺着水流从杨怀瑾额角流下来,“活了30年,突然有人告诉你,你18岁在乡下娶了个老婆,你得对他负责?”他试图好好说话,或者拿出无所谓的语气开个玩笑,可惜他的话最后还是化成了一根凌厉的刺。
“你怎么知道我不想负责?”
杨怀瑾伸手擦掉额角的泡沫,睁开眼,眼神冷冷的:“我不需要。”
“封止,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现在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
他转过脸去,“我们之间除了信息素,什么都没有。
你失忆,我知道,我并未打扰你的生活,也不需要你对我负责。
我不想和你有肉体之外的关系,你也不必再探知过去。”
“……”
封止觉得自己该不高兴的,可是他看到杨怀瑾的表情,心就难受起来。
两个人沉默地对峙了一会儿,封止软下目光,说:“你别动,头发还没冲干净。”
水流熨帖着头皮和肩背,坏心情似乎也得到了一点点安慰,杨怀瑾任水流过额角、眉毛、眼角,一滴泪也混了进去,封止没看见,甚至杨怀瑾自己都没察觉。
他受过的伤太多了,已经不会哭。
封止的手掌顺着杨怀瑾发梢的水流,抚过对方的肩背,很快洗头发这件事就变了质。
封止的手指侵入杨怀瑾后穴的时候,杨怀瑾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又被禁锢在封止和浴缸之间了。
封止的战斗经验何等十分丰富,根本不会给杨怀瑾留任何逃跑的空隙。
“你干什么?”杨怀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