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客厅里静悄悄的,除了屋里自走钟的响声和窗外酒鬼偶尔的嚎叫,没有丝毫杂音。
直到凌晨六点的钟声回荡,琴房和画室的门才不约而同地打开了。
顶着鸡窝头的林晏看着对面同时出来的乔屿,对方也是卷发凌乱、胡渣也没刮的烦恼模样。
两人同时开口。
“我练不出来。”
“我画不出来。”
两人就这么坐在走廊的地板上,发泄般说了一长串“可能当初想太多了”、“应该放弃”这般诸如此类的话语。
屋内只开了小灯,昏暗的灯火下,两人忽然吐槽够了,沉默地对视一眼,最后互相被对方滑稽的傻样子逗笑了。
“出去走走吧。”乔屿伸手揉了下林晏乱糟糟的软发,把人揉进怀里。
林晏被他胡渣扎得脸疼,挣扎着冒出头来,把他爪子拿下来,“先把你胡子给我刮了。”
两人简单地收拾了一番,只带了要钥匙便出了门。
没有导航,也没有目的地,两人一路漫无目的地漫步在午夜的市。
绕了一圈之后,两人躺在不知名植物园草地上,看着朝阳每时每刻地变化着。
从安静的蓝,到微凉的白,再到金黄和艳丽交织的喧闹。
带着微微暖意的朝阳洒在身上,小草带着露珠惹人发痒,耳边是越来越杂的人声和渐渐远去的鸟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