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晏躺在地板上,听着外面的人没有离开的呼吸声。
算了,再不说话,憨憨好像要哭了的样子。
他回答了外面的人,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脑袋天旋地转。
小林晏缓了一会,才伸手去抠脚踝上的镣铐——
镣铐经年累月在他脚上,也没有清洁过,在肮脏的血肉间,摸着像是和肉长在了一起。
只是小林晏食指一拉,从缝隙里拉出了沾满血的、指甲盖大的门卡。
他藏得很好。
在那么脏的地方,还在那么脏的人身上,没有人会愿意碰的,除了他。
毕竟脏东西嘛。
他笑了一声,拉起衣襟处为数不多的干净角落,把门卡仔细擦干净。
等他摸着干净了,才把它塞出了“狗”洞。
憨憨见了果然说要带他走。
他几句话把他搪塞走了,依旧坐在离门最近的地方,原地躺下。
让他出去吧。反正他这辈子是出不去了。
他闭上眼睛,和睁眼没什么区别。
恍惚之中,他好像看到了病榻上的母亲,她把门卡交给了他,说着要去给他买仙女棒,便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