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素心一顿，答道：“是臣妾。娘娘您……您忘记了吗？”

苏苒苒挑眉，“本宫失忆了，自然忘记了，否则还留你一个狐狸精在宫内活这么久吗？”

宁素心心下一沉，抬眸看着苏苒苒，依旧是那张脸，长大了更美艳了，可是那神色却是全然陌生的，断没有曾经她认识的苏苒苒那般娇俏善意。

苏苒苒眼中起了怒火，“你什么胆子竟敢盯着本宫看？”

宁素心低头，咬牙道：“臣妾不敢！”她想了想，既然与苏苒苒往日的交情不在，那么她也需要为自己挣得最后一条退路，于是鼓起勇气道：“娘娘，臣妾只想求您放臣妾出宫做一个平民，从此便不会再扰了娘娘！”

她再次跪拜下：“请娘娘成全！”

苏苒苒却是噗嗤一笑，拨了拨精心修饰的指甲道：“想从我眼前消失？”

宁素心点点头，“臣妾不想再碍着娘娘，只要臣妾离开，这后宫中就只有娘娘一人了！”

苏苒苒挑眉：“你不喜欢皇上了？”

宁素心顿了顿，眼睛微润地道：“不了。”

苏苒苒：“那你恨皇上吗？他可是你的杀父仇人。”

宁素心咬唇摇摇头，“臣妾不敢。”

苏苒苒冷笑一声，“要从我眼前消失，可以。”

宁素心抬眸感激地望向苏苒苒，却听她下一句说道：“来人，赐她三尺白绫吧！”

宁素心心中一骇，“娘娘，您……”

苏苒苒笑：“最好的消失办法自然是你死啊，本宫怎会放一个心中怨恨皇上的人出宫，为皇上留一个祸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