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的屋子,红账幔层层叠叠,腕儿粗的喜烛火光扑闪,更映得屋内满目红光,雕花木窗上也尽数贴了红红的喜字,是标准的喜房样式。
苏苒苒摘了红盖头,一脸懵逼地对着金丝楠木桌上铜镜里那张陌生妖冶的脸,又掂了掂胸前颇为宏伟的四两肉。
身材一直平板的苏苒苒,这会儿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是穿书了。
一个时辰前,她就稀里糊涂地穿过来了。
那会儿她还盖着红盖头,满目红色,也分不清楚在哪里,有什么人,只感觉自己手里拿着似乎是绸缎做的一团花球,被人带着跪天跪地跪空气,就是缺了对拜的新郎。而后又被一个似乎是原主的娘的妇人拉着,压着嗓子哭哭啼啼叮嘱她一番,被带着跨过高门槛,到了这一间屋子。
等到周围人都退去,她才小心翼翼地摘下红盖头,把沉沉的凤冠放在一旁。
从这些处境以及那妇人的叮嘱中,她其实早已捋清楚了现在的处境,只是消化了这么久,依旧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她穿书了,穿到了之前看的一本小说里,成了和她同名同姓的一个女炮灰。
那本小说是推送到她手机的一个广告,粉粉的书名《楚帝的心尖宠》,背景图是一个古装手绘美人,背后了十个帅王爷,旁边配着沙雕中二的广告语:被交换的质女空降皇城,异国他乡却邂逅十个皇子,他们对她只有一个字:宠!
连续值了好几个夜班的苏苒苒实在又累又无聊,就顶着天雷滚滚点进去,然后一边吐槽狗血一边看得停不下来,直到看完了结局才心满意足地趴桌上睡了过去。
然后,就穿了过来。
早知道,打死她也不手贱了!
她寒窗苦读二十几年,又在魔鬼著称的icu和顶尖的外科团队里熬了几年,成为s大最年轻的外科主刀医生,刚刚被评上副主任医师的头衔,大好前程摆在眼前……为什么要穿来当一个狗血文里的女炮灰?
哦,说起这个炮灰,虽然和苏苒苒同名同姓,但书里看到的时候,压根也没让她有什么印象,因为实在出场太少,连什么时候死的都模模糊糊。主要的情节就是家道中落后,敢为人先地嫁给反派冲喜当卧底,充当男主一方的耳目,结果被反派揪出反杀,死状凄惨。
而现在,正是她嫁给反派的新婚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