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禹忍不住起身,来来回回地踱步,祈祷计程车来得快些,好像如果车再不来,韩笠就会出现,他就得马上和韩笠回去似的。
突然,他看见远处有车灯亮起。
他迫不及待地向前,看清是一辆面包车,像是刚才那几个人开的那辆。
裴晏禹顿时吓得躲到石椅后蹲下。
他紧张兮兮地看着面包车从面前的道路开过,强烈的dis舞曲声从车里往外泄,车内的人似乎心情十分愉快。
裴晏禹躲着,等到车越开越远,终于没了声响。
这样的狼狈令裴晏禹绝望得欲哭无泪,他疲惫地爬起来,瘫坐在椅子上。
过了一会儿,计程车终于来了。
裴晏禹拖着发软的双腿坐进车里,抬头看见司机正在打哈欠,说:“去医学院附属医院。”
“好。”司机懒洋洋地回答。
车内很闷,裴晏禹稍微开了一点儿窗,没一会儿又被吹得发冷,只得把窗户关上。沉闷的环境让裴晏禹想起自己第一次和韩笠搭乘计程车的时候。
他仍记得那个雨夜的吻,车里的空气有多闷,韩笠的吻就有多甜。裴晏禹总觉得那是不久以前发生的事情,偏偏那又是这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