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笠料不到裴晏禹会突然这样向室友介绍自己,不禁错愕,只见裴晏禹对他腼腆地笑了笑,继续收拾东西了。
见状韩笠挑眉,刚才的疑惑一扫而空,脑子里反而想的是裴晏禹的室友所说的话。
他和裴晏禹长得像吗?韩笠盯着他的鼻子看,伸手捏了一下。
裴晏禹大惊,窘促地瞥了室友一眼。
室友明显看见他们的举动,也猜到他们真实的关系,惊讶之余,此时只是故作淡定地低头看书。
说是哥哥,哪里有这样的哥哥?何况,刚入学时室友们都住在寝室里,彼此间聊到家里的情况,裴晏禹是独生子的事实早已被室友们知晓。“哥哥”这样的称呼用在此处不外乎只有一种原因,裴晏禹这算是向室友承认二人的关系了。他红着脸看韩笠得逞的笑,小声催道:“赶快收拾吧。”
“这么急着回家做什么?”韩笠非但不急,反而更加优哉游哉了。
裴晏禹拿他没有办法,只好自己默默地收拾,尴尬无比。
他虽然在室友的面前承认了,可韩笠看得出来他不想声张,起码不想在室友的面前显摆他们的关系。
韩笠收了心,懒得再逗弄他,弯腰往抽屉的深处看,确认是否有东西遗漏。
他看见里面放着一叠信封,取出来一看,发现这是裴晏禹以前收过的信件。
这些信件无一例外来自于同一人的手笔,寄信人地址和邮戳都表明这是从本地寄出的信,寄信的是这所医学院的研究生,从入学年份来看这人现在应该已经研究生毕业。
由笔迹判断或许是个男生,这人给裴晏禹寄这些信时,裴晏禹还是一名高中生。现在这个时代,还会寄信的人少之又少,更毋庸提是男生之间的信件。
想到这或许是裴晏禹大老远从西南部到东部读书的原因,韩笠皱起眉头。
趁裴晏禹蹲在地上收拾东西不注意,韩笠悄悄地从邮戳最新的那个信封里取出信件,将信笺放在纸箱里,低头看起来。
信件顶头的称呼是“晏禹”,一如裴晏禹的母亲称呼裴晏禹,而落款处的署名则是“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