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小花又是一尾巴甩过去，这一次，它直接打断了灰蛇的脊骨。

灰蛇的身体断成两半，只剩皮肉连接着，阴冷的竖瞳中闪烁的不再是杀意，而是恐惧，对于死亡的恐惧。

“不要！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灰蛇拖着断裂的半截身体拼命后退，可小花根本不会放过它。

“去死吧！”

小花又是一尾巴甩上去，可这一次，攻击并没有落到灰蛇身上，而是被顾如璇挡下了。顾如璇本就因为龙纹之火的灼烧而流产，现在又挨了小花致命一击，五脏六腑都破裂了，嘴角的鲜血跟泉水一样涌出。

顾如璇软软地倒在灰蛇面前，灰蛇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小花也是没想到顾如璇会替灰蛇挡攻击。

“如璇！如璇！”

灰蛇费力地爬到顾如璇的身上，阴鸷的竖瞳中竟然落下了两滴泪水。

“你怎么这么蠢，为什么要替我挡？”

顾如璇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蛇王大人，从小到大你是唯一一个会关心我，爱护我，替我打走欺负我的坏人的，为你而死，我心甘情愿！”

灰蛇眸光轻颤，他对她好只是想利用她为他生下蛇胎，助他脱困啊！

“我知道你是利用我，可我不后悔，我最后悔的就是没能替你保护好孩子！”

顾如璇说完，慢悠悠地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灰蛇的头，就像在抚摸她的爱人。

“对不起，我要……先走了，如果有下辈子，我愿意投胎变成蛇……陪着你。”

说完这句话，顾如璇便闭上了眼睛，眼角的一滴泪滑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