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没有可能把爸爸的意识再次剥离出来？”楚绾绾忙问。

白景墨也是眼前一亮看向杜小小：“有办法吗？”

“这个……”杜小小为难地摇摇头：

“除非鬼衡自己愿意再经受一次魂魄剥离的痛苦，否则的话，你们连打都打不过他，怎么可能剥离他的魂魄啊？”

楚绾绾和白景墨眼中的光渐渐黯淡下去。

对于他们来说，白士诚是父亲，是个独立的个体，而不是鬼衡的一缕魂魄。

“其实鬼衡和后土娘娘本身就有牵扯不断的孽缘，你们就算把白士诚的意识剥离出来也改变不了什么。”

楚绾绾和白景墨沉默了，他们都知道这个道理，可当他们看见自己父亲的脸时还是渴望着他回来的。

“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宁宸说道。

楚绾绾和白景墨也冷静了许多，至少他们现在知道真相了。

众人离开后，鬼衡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山崖上，他的眼眶赤红，嘴角也流着一丝鲜血。

“够了！我和你是一体，你杀了我，自己也活不了！”鬼衡愤怒地大喊。

这时，他的身体中忽然出现另外一个声音：

“哪怕是魂飞魄散，我也绝对不会让你伤害我的孩子！”

“他们是你的孩子，难道不是我的吗？我们是一体的，我不会伤害绾绾和景墨的，为了魔君，我也不会。”

鬼衡说完后，体内的气息才稍稍平复了些。

他缓缓站起身来，喘着气低声说：“等再过一段时间，他们会接受我这个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