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子鼓起勇气:“我家主人已经到协会了,现就在外面。”
“你说什么?”陶信柏面沉如水,冷冷地盯着对方。
年轻男子畏惧地低下头,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陶信柏放在书桌上的手紧紧握起,下意识看了眼协会的东北方向,忍了又忍冷声道:“让他进来罢。”
随着年轻男子退下,很快有脚步声在门口响起。“陶信柏术士。”伴着熟悉的声音,做杂役打扮的中年男人垂首走了进来。
“你来做什么?”
见屋内没了旁人,名为卢商维的男人略微挺直了腰,不再是一副畏缩的杂役样子。“昨日陶信柏术士突然失约,又让九郎带话回去,某心中忐忑,不得不亲自来问一句可是有了什么意外?”
“能有什么意外!”陶信柏敛目轻哼,“只是计划有变,需要齐王尽快登基罢了。”
卢商维眼中狐疑一闪而过,推脱道:“您是知道的,现在时机未到,如果贸然行事怕是事倍功半啊。”
陶信柏不耐烦地说:“机会稍纵即逝,错过莫要怪我没有提醒你。”
见他语气严厉,卢商维心中更是忐忑,放缓了口吻解释着:“并非某有意推脱,而是紫宸殿内的圣人是假的。某一直没有寻到真的圣人。万一三郎登基,圣人突然出现该如何?某认为当前宜以找寻圣人为主,待寻到圣人后再做下一步计较。”
“当日行刺你可不是这么说的。”陶信柏不满道。
“当日行刺是舍妹太过冲动,并非某的本意。事已至此不得不将错就错。不仅是圣人,还有当年卢绮娘留下的手稿都消失不见了。万一发动起来,圣人还好说,卢绮娘留下的手稿不小心有个差池,某又如何跟陶玄如术士交代。”
“你莫要拿陶玄如术士压我,一介凡人也敢一口一个陶玄如术士,谁给你的胆子。让齐王尽快登基正是陶玄如术士的意思,我不管什么时机,让你做便去做。”陶信柏色厉内茬地喊了起来。
卢商维忍气道:“长安周围的布置尚未……”
陶信柏打断了他:“那些服食神仙散的世家大臣呢?让他们出面推举齐王,现在不用他们什么时候用。况且不是有人正在长安禁散么?也算帮了你们的忙。没了神仙散,那帮人如何熬得下去?最终不还得求到你面前。”
他三言两语定下了计划,卢商维越发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忍不住试探的问:“可是圣域有什么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