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住的地方一共有三间屋,往常安昶都是去另一间贮藏东西的小屋子里睡,那里面一股子陈旧发腥的气味,尤其是一入冬,里面就跟一个大冰窖似的。
但安昶却像是习以为常了似的, 每次都毫无怨言地抱着他用破布层层包裹的宝贝剑去那儿睡,这回他看着小青帮景映桐上完了药, 正要去自己的小屋子里睡, 景映桐突然把他叫住了。
“你”她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楚神情,“你过来一下。”
安昶的脸立马红了, 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眼前的人又是自己朝思暮想着的,昏黄的灯光拂在她细白的脖颈上, 将女子的玉肤勾描的如羊脂美玉般动人心魄。
他心中一热,突然想到了什么低下头去支支吾吾道。
“你,你不用这样,我我”
“你什么啊?”景映桐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我有话跟你说。”
安昶此时才意识到自己想多了, 他生怕她看出来他方才不磊落的心思, 将剑往衣摆上抹抹缓释了一下紧张, 才低着头跟她走了进去。
景映桐身上的伤还没尽好, 走起路来还很困难, 安昶看不下去扶了她一把,见她没有拒绝心里暗暗一喜,慢慢地扶着她走进了屋子。
若是单看这房子的外表,决计想不到里面还能布置的这么好,虽和在京城里的地方没法儿比,却在一块小小地落里极尽所能的温暖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