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映桐有些倔强地将眼睛转开:“那我也得好好想一想,不能因为我们这个了,就定了以后的乾坤了,这是我的人生,我总得对自个负责才成。而且在我们那个时代,发生这种事很常见,王爷也不必太放在心上。”
“好啊,很常见是吧?”慕琮瞬间就松开了她,冷冷地讥诮起嘴角,“所以你觉得没什么,就算跟我这样了,还是可以欢天喜地地去跟旁人在一起?是不是你现在在遗憾,和你发生这事的人是我,而不是安远尘呢?”
她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将头猛地低了下去,两滴清泪顺着她的脸颊就滚落在了床榻上,她不想叫他看见,双手匆匆一抹裹着被子就要下床。
他突然自她背后一把抱住了她,男子粗砾带着薄茧的指尖轻轻摩挲掉她脸上的泪珠,他的下颔慢慢地贴近她,停靠在她的颈窝上,像哄小孩一样隔着被子轻轻拍打着她。
“好了,是我话说的重了,都是我的错,不哭了不哭了。”他抱着她探过去头一下下轻啄着她的脸颊,“可你说这话也得想想我的感受啊,我为你卖力这么长时间,二十年的清白也叫你给毁了,完事了你说自己觉得无所谓,你要我怎么想。难道你以为我是什么女人都要的吗?”
“我只是不想因这事儿影响到自己的判断,慕琮,你是干大事的人,我只是一个没出息有点自私的小人物。有些事情不是喜欢就可以支撑起来的,你让我再好好想想行不行。”景映桐默默垂下头,“不过还是谢谢你救了我,若不是有你,我估计现在已经被当作荡妇一样绑起来受刑了。”
“想,你已经想了这么久了,”慕琮突然面无表情地松开了她,冷冷地看着她说,“你告诉我你在想,可是你究竟在干什么,你早就已经想好离开我了,你以为我不知道是吗。”
“你和梅玲珑合作,在南方新开了珠宝铺子,还在那边购置好了宅子,已经命人打扫过和买过下人丫鬟了。我不说,你就真当我一点都不知道了,你早就决意好了要离开我,从来就没给过我机会让我留住你。我没说过这些,是因为我以为你会回心转意,可你的心就是石头做的,不论我怎么努力都捂不热。就在刚刚,我们那样了,我心里在暗暗窃喜,我觉得你终于不会走了,终于是我的了。可是现在你告诉我谢谢我救了你,只是因为我们在外人面前有一层夫妻关系在,若不是因为这层关系,和谁都无所谓是吗?”
“我怎么可能跟谁都无所谓!”景映桐一转眼就看到了床上灼热艳红,那颜色鲜明刺眼地又在提醒着她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她突然有点不敢直视地合上了眼,“慕琮,我们先不要讨论这个了,你说这里是云仪宫,母妃曾经住过的地方?”
“对啊,”他的语气依旧冷冷的,“这是一座废殿了,没有人会来,也没有人敢来,若是你和安远尘在这里偷情的消息传出去,不但名声尽毁,还会惹得父皇大怒,设这个局的人还真是好歹毒的心思。他给你下的春药烈性极猛,若不解毒顷刻之间就会没命,而且解药难以调制,你想抽身而退,殊不知其实早就被卷进了这个巨大的漩涡里。”
“真的吗?”景映桐不由得感到了一阵后怕,她隐隐已经猜到了到底是何人所为,“是谁干的?”
“还在查,不过能许给敬宽公主好处,让她明目张胆地害你的人可不多。”
“可是他要毁掉的不只是我,还有小公爷,同时对付我和小公爷的人会是谁呢?”景映桐在心中咀嚼着那个名字又觉得不可能,便换了个想法出声道,“难道是,信王?”
“信王怕是还没那么大的本事,”慕琮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皱了皱眉眼中流出重重的阴狠,“不管是谁,我一定会查出来的,他加诸在你身上的,我一定会成百上万地还给他。不管是敬宽公主,还是旁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景映桐看见他这个样子有点害怕,伸出一条玉臂碰了碰他说:“慕琮,我的衣裳呢?”
“衣裳?”慕琮似笑非笑地一勾唇角,“我来的时候,你身上的衣裳早就被人脱光了,身上只罩了一层纱,那个样子别提有多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