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映桐还没说完,便被男子俯身而来的修长身躯压住,他倾身而来,完美若天神的脸庞在马车昏暗狭小的空间里渡上了一层不知名的暗色与肃杀,他紧紧盯着她,薄唇轻启有些愠怒地威胁道。
“不要再说了。”
景映桐识趣地闭嘴了,尽量朝后撤去避开男子的触碰,他却擒住她的双手将之束缚在车壁上,目光淡淡落下扫向她领口间露出的一点雪肤,而后带点邪气地斜了斜唇角。
“其实我觉得那画儿画的还挺好,只是上面的人儿不对,若是那里绣的是我和王妃就妙了。”
景映桐慢慢吞咽了一口口水:“妾身倒是没有作那等子秘戏图的兴趣”
“是吗,”慕琮又笑了笑,突然靠她靠的更近了,略带凉意的唇都似有若无地拂在她柔软的脸颊上,“可我有呢我想在,王妃身上作画。”
东宫弥漫着一股呛鼻的药味,安芷蓉一进门就被那药味呛的重重咳嗽了几声,她柳眉倒竖,看向几个伺候着端药的宫人怒道:“这是什么怪味道,不要什么乱七八糟的偏方都往东宫里送,殿下的身子那么金尊玉贵,岂是你们能折腾的起的?”
那几个宫人立马吓得瑟瑟发抖,安芷蓉刚欲再说,却有人将她打断了。
“芷蓉。”
太子闲云散步地自厚厚的金色布幔后面走出来,柔柔地挥了挥手命那几个宫人退下,而后才不紧不慢地看向安芷蓉,眼中却尽是一派浓浓的阴烈。
“除此之外,我还有什么旁的法子吗?如今我都这个样子了,”他的笑容在明幽幽的烛火下却是说不出的诡异,“难道我就要这样,一辈子吗?”
饶是安芷蓉一向自诩见多识广,此时也不由得被太子这副样子吓了一跳,她眸色一软,连语气里都不禁染上了几丝哀求:“殿下你不要这样子,殿下是何等尊贵的人儿,就算现在身上有些不好过段日子也一定会好的,殿下你不要气馁,便是妾身,也绝不会叫你有事。”
“可你能怎么办啊芷蓉,”太子的声音依旧幽幽的,“芷蓉你心里很着急吧,如今我已经是个废物了,不仅不能给你床榻之欢,甚至不能延续血脉来保全自己的地位。你当初嫁我,不就是为了将来凤倾天下吗,如今我这个样子,你还有什么盼头呢。”
“妾身承认,当初嫁给殿下就梦想着有一日能凤临天下,可妾身与殿下这么多年的感情,又岂是只在乎这些,殿下未免也将妾身想的太轻了。”安芷蓉自嘲地笑笑,“殿下还年轻,我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年轻?安芷蓉,你要再提醒我一回,我年纪轻轻就不行了么。”太子突然上前一步,掐住了女子细长优美的脖颈,“我现在什么都不能给你了,你是不是也要像旁人一样,去外头找野男人去了,你这么美丽,这么骄傲,是不是觉得我丢尽你的人了,安芷蓉,是不是,你说是不是!”
太子双目发红,手指也不断地在她的脖颈上收紧,旁边伺候的宫人都吓坏了,齐压压地跪了一地朝太子磕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