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那么吓人吗,” 景映桐依旧是一张融融的笑脸,“方才还不正待在我的地方热火朝天地议论我呢,怎么这会连胆子都给吓破了。”
方才嘴皮子最溜的那个丫鬟眼珠一转,伏在地面出声道:“王妃,奴婢可没有那个意思,不过是一块共事过的晴柔姐姐死了,奴婢们有几句感慨罢了王妃可知道那晴柔死的可惨了,被扒光了衣衫活生生地打死在前院,唉本来生前那么标致的一个人儿,现在落了这样的下场,谁又能不唏嘘两句呢”
“胡说!那分明是因晴柔她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她她”雁书仿佛难以启齿似的,“她在帕子上绣那等不堪入眼的画面,还在房里藏了写了王妃名字的小人,我看王妃最近身子不好都是因为她!这等猪狗不如的奴婢,死了都是便宜她!”
这个景映桐还真是没有想到,虽说她也不信什么巫蛊之术,但还是很好奇地问了句:“那晴柔,在帕子上绣的是什么啊?”
雁书立马羞红了脸:“王妃,你问那个做什么,那丫鬟不要脸,居然在帕子上绣她和王爷欢好的画面,呸,这没脸没皮的贱婢!”
景映桐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她突然想到了慕琮那副贞洁烈女似的要命模样,那当时看到晴柔绣的这东西,表情估计得跟见鬼差不多了。
雁书很不解地看向景映桐,景映桐忙收束住脸上的笑意,冷笑道:“王府有王府的规矩,这般肖想王爷还弄出这等之物者,本就不该给她留体面。若是你们在意自己的清白和死后的尊严,就不要做这等子下贱事。原先我还不知晴柔竟有这么大的本事,她一死你们纷纷在这里给她叫起屈来了,看来这丫鬟煽动人心的能力还真是强,她在我身边伺候的时候,是不是还经常有意无意地透露自个有多委屈,偏生还不说我的一句坏话,但却正巧让你们将我的恶面目见识的一清二楚?”
那群丫鬟立马不敢吱声了。
“既然你们这么本事,我看在王府待着也是委屈你们,不如你们即刻出府去吧。”景映桐云淡风轻地说,“尤其是那几个闹得最欢的,既然留在我身边这么命悬一线,那我现在就放你们自由。”
那几个丫鬟脸上一喜,但随即想到了什么恐慌道:“王妃,那奴婢们的卖身契”
“什么卖身契?”景映桐冷冷一笑,“你们还真当我是那性子软好欺负的主了,如今你们被逐出府去还要我还你们卖身契,这王府也成了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了?本来你们年岁一到我也没打算留你们,不想耽误了你们嫁人说亲,可如今既然你们这么急着想走,那我就不留你们这几尊神仙娘娘了,即刻出府去吧,不然就是和你们的晴柔一般的下场。”
景映桐说完也没再理她们自个拖着鞋又走了,今日她的脚已经消了肿,只是因为疲懒还未穿鞋,雁书和染画忙上前去扶住她。那几个丫鬟在后面磕头求饶景映桐也只当没听到,雁书却一脸解了气的样子道:“这几个丫鬟真的是无法无天,现在竟然都敢说这种话了!这府里赶出去的罪奴和正儿八经赎出去的奴婢可是不一样的!连身契都没有,出去了也是个任人欺辱的命!”
“若是她们家里有本事,能将她们卖身契赎走给她们便是,若是不能”景映桐眼中冷光一转,“她们也说了,我可是那等子不通情理的毒妇,断也没有做那等子慈善买卖的道理,她们觉得我最近病了不理俗事,性子也仁软了不少,以为激激我就果真会放过她们,岂知我从不是那种为了全自个名声而给自己添不快活的人。”
“她们家里又哪里有银子来赎她们了,若不然也不会这么大年龄还在府里待着,若不是动了这么个坏心思,本来也能好好的得个善了的,偏生她们学那个晴柔,一脑门的歪心思。”雁书依旧愤愤不平道,“不过我觉得王妃较之之前变了很多啊,王妃以前只是表面上厉害,如果被她们这么一糊弄,说不定真的便宜她们去了。”
“那个晴柔真的扎小人咒我啊?”景映桐突然想起了什么,有点发虚地问。
“可不是吗!”雁书又怒了起来,“那不要脸的贱婢!不过乔姑娘应该也知道这件事,晴柔没什么好下场,乔姑娘也被遣返回老家了,耳根子边可算是清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