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红色喜服的高挑男子缓缓走进新房,因为一层喜帕的遮掩,景映桐不知道男子眼中缓缓流动的复杂。
可还没等他走到床边,女子就率先自己揭开了头顶的喜帕,厚厚的胭脂水粉也遮不住脸上的盛气凌人,她当着所有喜婆下人的面趾高气昂地看向男子。
“妾身知道王爷素来不待见妾身,这次的婚事本也非我所愿,不如王爷趁早将妾身休了吧。”
…
景映桐猛地睁开眼睛,刚睁开眼就看到了雁书关切焦急的脸庞。
“王妃可算是醒了,您昏睡了一天一夜,奴婢都快担心死了!”
景映桐还没从方才的梦里回过神来,她愣愣地看向雁书,随手察觉到了什么不对,慢慢在自己脸上摸了一把,这一摸就摸到了一手湿意。
“王妃做什么噩梦了,怎么还哭起来了?”
“我”景映桐愣了愣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想见永嘉公主。”
“王妃怎么突然想见永嘉公主啊,这公主是待在宫里头的,再说永嘉公主身份特殊,虽是咱王爷的亲妹子,可也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雁书唯恐触及到她不稳定的情绪,小心翼翼地说,“王妃,您找永嘉公主有什么事吗?”
“哦,也没什么事,”景映桐又愣了一瞬,突然攥住了雁书的手说,“以前伺候我的妈妈有个姓于的,你还记不记得?”
“姓于的妈妈”雁书沉吟了一瞬,犹豫着说,“侯府似乎是有这么个人,不过奴婢到王妃身边伺候后,就没怎么再见过她了,王妃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她才不信当年的事只是个意外,就算事情已经过去许久,她也一定要挖出来,就当为她,也为宫里头的那位可怜姑娘讨个公道。
虽然,这公道也没有谁会去在意了。
最后,她凝了凝神,深吸一口气才问了出来。
“慕慕琮呢?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