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好看。”
景映桐一点也不谦虚地转了个圈,裙子底部的金丝堆花像有生命般跟着她翩翩起舞,雁书看得竟呆了过去,本来手中端着的篮子也掉落了地上,篮里的东西稀里哗啦地落了一地。
她还鲜有这般失神的时刻,景映桐听到响动好奇地冲雁书偏了偏头:“你怎么了?”
雁书慌忙蹲下身子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一旁的绿袖见状忙帮雁书将东西捡起来,神色不安地偷瞥了景映桐一眼。
“瞧我做什么?”景映桐觉得有些好笑,“怎么,昨晚没休息好,手都开始抖了?若是没休息好就接着去休息,今日不必在我跟前伺候了。”
“王妃,奴婢没有。”雁书却顿时慌了,“奴婢只是瞧着您太美了,一时晃了神,求王妃不要处罚奴婢。”
景映桐听见有人夸她心情顿时更好了,她朝雁书微微一笑和颜悦色道:“我不是想责罚你,只是看你心绪不宁,怕你太过劳神伤了身子罢了。”
雁书受宠若惊地含含脑袋,一向成熟稳健的脸上竟有些不知所措:“多谢王妃关心,奴婢没事。”
“对了,我最近记性有些不好,昨日想找我那嫁妆单子,却怎么也找不到了。”景映桐状似不经意地挠挠头,“那个,你们知晓在哪儿吗?”
“嫁妆单子王妃不是让奴婢收起来了吗?”雁书倒是一副见惯不惊的样子,“就在王妃那屋的紫檀山水图盒子里。”
“噢”景映桐装模作样地点点头,“我最近有些记不清楚事了。”
“王妃突然问这个做什么?”雁书有些奇怪,“您平时不是不爱理这些事吗?”
那她平时喜欢做什么?在景映桐的印象里,原身平常最爱做的似乎就是规划畅想和太子的美好未来,结果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景映桐有点心虚地将这想法自脑海里驱散走,马上她就厚脸皮地用人家的嫁妆购置地产了,说起来还倒真有些不好意思。既然用了原身的皮囊和银两,那她就该好好地帮原身收拾一下留下的烂摊子,只是诸如与太子再续前缘这种事,却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了。
“这不到春日了,我镇日在王府里闲着也无事可做,就想着在各处购置些产业,也能赚些银两不是。”景映桐看着雁书说道,“再者江南一带气候温润,冬日里如果能去那边住,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王妃您又说痴话了,”雁书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您做着王妃能去那儿啊,从嫁给王爷的那一天起,您的这一辈子就锁在这京师里了。除非以后王爷得了封地,您倒是可以跟着一同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