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正大开着,这东西从里面能看到外面,那从外面也能看到里面?亓琛眉头深深皱着,侧身坐了起来,看了眼腿旁边的椅子,此刻跟他一样摊倒在地板上,亓琛目光一转又看向窗户一侧。

大开的窗户那侧,有布条拧成的一股粗绳,一端正挂在窗户内侧的支撑架上,应该是怕滑掉了,这头还系在一把剑上。

剑。

亓琛仔细又看了一眼,这一看不得了,这不是他自己贴身用的降龙木剑嘛!宝剑被这么对待,亓琛气不打一处来,立马拆掉仔细放在了桌上。

亓琛回头看了眼凌乱的大床,上面的被单和床单皆不知所踪。

亓琛的眉头皱的更深,联想到刚才那椅子的位置,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的答案,这就起身往窗户外看去。

窗外的景物看的是一清二楚,这是一处独门独栋的小别院,就是……有点太小了点,亓琛一眼就看到了边墙,在远远看了其他几栋外观同样的房子,看起来还不错,除了小了点。

唔,跟他曾经的国师公府比起来,委实太小了。

亓琛正意犹未尽地看着这新鲜的世物,敏锐地察觉楼下有道视线,一低头,视线的主人急不可耐地张开了大口。

“亓深!你个小王八蛋!还想跟你爷爷玩跳楼逃跑!你有本事你就直接跳下来,你不跳下来摔断腿,我一会儿上去也给你腿打断你信不信!”亓世晋气呼呼地朝楼上喊着,手里的拐棍都被他扔了出去,管家老吴给他捡回来,他气得又扔了出去。

亓琛听到他喊的是“亓深”,不知道跟自己是不是同一个“亓”字,不由嘟囔道:怎么跟我那个爷爷长得挺像的,不过脾气差太多。

亓琛印象里爷爷除了教授学识时严肃认真,其他时候真是顶顶的和煦极了。

哦,还要去掉钟伦的事才行。

一想到钟伦,亓琛觉得头又疼了,钟伦是谁呢?钟伦是大晋的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是……亓琛心尖尖上的人。

这个太子,跟亓琛一样是大晋喜闻乐见的大龄单身汉,宫里还有个十九岁的老姑娘婉卿郡主,亓琛一直隐隐担心这是最大的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