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新建了个广场,也不知道是谁规划的,健身器械和篮球场弄在一块。
后面就是小卖铺。
岑鸢的确也有点累了,自从生病以后,她就很少有这么大的运动量,平时出行都是坐车。
她在椅子?坐?,揉了揉有些发酸的小腿。
商滕走过来,手?拿着两瓶刚去小卖铺买的水,拧开了瓶盖递给她:“先喝点水。”
他个子高,岑鸢坐着,他都快看不到她了,于是只能为了配合她而蹲下。
两人一坐一蹲,往日那个高高在上、清冷矜贵的商滕竟然也显出了几分卑微。
岑鸢最终还是垂放下拿着水瓶的手:“商滕,?不用这样的。”
她不觉得自己拥有改变一个人的能力。
如果让一个曾经万分强大的人,变得软弱,岑鸢觉得这是自己的罪过,她担不起。
商滕的语气透着无所谓:“我是自愿的。”
他曾经的位置是别人给他搭建的神坛,他靠自己的能力不断增加高度。
可是现在,他是自愿走?来的。
一步一步,走到岑鸢面前。
他什么也不要了,钱、权、名、利,他全都不要了。
野心家没了野心,他只想要一个家,有岑鸢的家。
这句话岑鸢说过太多遍了,但他不听,她也没别的办法。
商滕的骨子里带着倔性,从小到大都是如此,哪怕他的性子过早的成熟,比同龄人要早熟的多。
又坐了一会,不那么累了,岑鸢方才起身。
“大概再走十分钟就到了。”
商滕点头,手里拿着她刚刚喝过的矿泉水瓶。
今天徐伯不在,又去打牌了,?忙的时间过去,好不容易得空歇歇,自然是会抓紧点。
徐辉留在家里看鱼塘,经常有偷钓的人过来,所以得常有人守着。
家里那条老黄狗栓在门口,平日里看到岑鸢了,都会乖巧的走过来,等她摸。
可是今天却叫个不停,跟发疯了一样。
徐辉拿着赶鸟的藤条过来:“又乱叫什么。”
老黄狗不理他,仍旧龇着牙,面目凶狠的冲着商滕叫个不停。
看到岑鸢了,徐辉把藤条放下,惊喜道:“岑鸢姐,?今天怎么来了?”
岑鸢笑了笑:“家里来了客人,怕他无聊,所以就带他过来钓鱼。”
她口中的客人,应该就是站在她身侧的男人了。
他身上穿的衣服是自己昨天拿给岑鸢的,袖子和裤腿明显短了点,但穿在他身上,却也不觉得滑稽。
可能这就是帅哥的魅??吧,穿抹布都好看。
地摊?九十九一件的?套被他穿成了品牌高定。
女人会嫉妒女人,男人当然也会嫉妒男人。
徐辉把老黄狗牵进牛棚里,要是没有绳索拴着,它恐怕早就扑?去了。
“岑鸢姐,?这朋友好像不太讨小动物的喜欢啊。”
岑鸢倒是挺赞同他的这句话的。
徐辉拿了两根鱼竿出来,串上饵食,又找了个适合垂钓的好位置。
商滕以前钓过,应酬的时候。
比起去夜店或者ktv,他更喜欢这种安静点的氛围,也不用听别人讲一堆多余的废?。
徐辉自己不钓,端了个凳子坐在旁边和岑鸢唠嗑,偶尔视线会在商滕身上停留一会。
因为袖子短了点,而露出的手腕,以及那只百达翡丽的腕表。
能让男人感兴趣的,除了美女,那就是手表和豪车了。
虽然买不起,但架不住喜欢,所以也还算了解。
他戴的这只不光贵,而且还限量,有钱都未必买得到。
徐辉用手里的藤条戳着面前的杂草,酸溜溜的想,估计是假的。
买的起这么贵的腕表的人,怎么可能来这种穷乡僻壤。
体验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