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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人在叫他。

周寄北眨了眨眼,鬼使神差地回过了头。而瞳孔在刹那差点夺眶——季琼宇被一个飞车贼拽在地上拖,车速极快,而季琼宇死死地拉着手里的包不肯松手!

“琼宇!”周寄北失声大喊,伞在瞬时脱了手砸在了地上,而他几乎是本能般地以双手奋力搅动车轮!季琼宇已在地上被拖了接近五十米,幸好本就离得不远,周寄北在以快要接近季琼宇的时候,毫不犹豫地站了起来。

他的右腿神经已经坏死,彻底没有行走能力。而猛力站起的结果,是以双倍的疼痛刺激着大脑。可周寄北来不及喊痛。

“琼宇!”

“!”

周寄北用自己的肉身护住季琼宇,他仅用身体在与冰冷的狂速在对峙,他的左臂与后背在湿润的青沥马路上碾压,他死抱住季琼宇,同时去掰他的手,季琼宇被迫放手,两人才得以解救。

“你没事吧?”周寄北仰躺在地,而他的双手死死地环着季琼宇,不敢松了一分。季琼宇浑身颤栗,他颤颤巍巍地在周寄北的怀里抬起了头,周寄北连嘴角都嗑青了,转头都困难。

“”周寄北望着季琼宇笑,笑里藏着的死心塌地不可胜数。

作者有话说:

妈求你们了,别闹了。

第17章

周寄北又住院了。从小到大,他每回进医院就像闯鬼门关,每一次都提心吊胆,命悬一线。他大概和医院八字不合,不是要了他的腿,就是想要了他的命。

季琼宇握着他的手一步不敢移,眼睛只敢黏在他身上,眼底猩红如铁,都能逼出血水来。周寄北的手套在病号服里,显得单薄无措。

“啪嗒。”水渍噼里啪啦地往下掉,掉在周寄北的手背。周寄北手背上的青筋不由地,虎口处肿了一块淤青,连带着蹭掉了好大一块皮。季琼宇的鼻尖都淌着泪滴子,都忘了擦。

周寄北慢吞吞地转过头来,他的手指一动,把手从季琼宇的掌心里抽了出来,季琼宇顺势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