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寄北耐心十足,他强行掰过季琼宇的下巴同他舌吻,两舌交缠,口水都滴了下来,季琼宇拼命去咬周寄北,周寄北吃痛,嘴唇很快就破了。
周寄北早就硬了。他解开自己,扶住季琼宇准备硬来。而季琼宇似乎是怒火攻心,轮椅太小,周寄北又锁住了踏脚板,以至于季琼宇没法站起来,因此也没法躲避。
“”进入的那一刹那,周寄北哭了。他的呜咽积攒了多年,终于得以释放。后穴包裹住的温暖,是他梦寐以求许久。
就算季琼宇现在掐着他的脖子,盼望他死去。
“啪!”地一声巨响,周寄北的脸被甩至一旁,季琼宇似乎是调用了浑身的力气,在抽他耳光。周寄北因疼痛而发怔,然而第二记耳光又猛地落了下来。
这是季琼宇第几次打他。周寄北记不太清。又是第几次抽他巴掌,周寄北也记不太清。他的记忆里,只有季琼宇对他好的份儿。季琼宇对他太好了,好到他可以忽略这些疼痛,甚至不会将这些纳入为伤害。
“砰!”地一声响,季琼宇仓皇落跑。他随着摇晃的门一并消失在周寄北眼前。周寄北来不及喊他,他落荒而逃的身影像在摆脱病菌,仿佛他周寄北是沾上了就要会要了命的毒虫。他唯恐避之。
周寄北茫然地抬手摸了摸脸,但并不觉得疼。他又抬手往耳后、脑后摸去,掌心一股热,他低头一看全是血。
周寄北不哼声也不喊疼。他从纸巾盒里抽出几张纸,然后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掌心,接着又在冒血的地方使劲地按了按。纸巾很快被染红,卷起的边儿都带着腥。
“滴滴”茶几上的手机咻然发出震动,屏幕一闪一灭。纸巾也随之被撕得烂碎,白色纸屑全散落在他的腿上。
“喂。”
“寄北。”
周寄北的眼睛蓦地一黯,手机都差点脱了手。他如鲠在喉,喉底疼得像被灌了热油一样疼。
“爸。”
电话那头的周鹊似乎很是犹豫,他好像攒了一肚子的话想和自己的儿子说。腹稿打了无数遍,事到临头却还是很难启齿。
“寄北,你最近好吗?”周寄北边听电话边转动着轮椅,他把自己推进了浴室,就着天花板上温暖的黄光打量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