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芮有点恍惚，分不清楚此时的场景是在梦中，还是当年他们在一起弹琴的时候。

“师父，这首曲子你会弹了吗？”

“我会了！”林芮下意识地回答道。

阿行微笑着摇摇头，“上次你也说会了，但是弹得不对。你来，我再教你一遍。”

“到底你是师父还是我是师父？”

“你是师父。”阿行笑着说，“一日为师，终身为……师父。”

林芮感觉哪里奇怪，不过却还是走了过来，坐在了阿行的旁边。

阿行的手指修长白皙，目光却很柔和。

曾几何时，那个狼狈的少年已经长大成人，已经变得儒雅俊逸。

林芮想起来，七宝说过，许多女修都想要做阿行的道侣，偏偏阿行从来没有对任何女修多看一眼。

林芮自己是一个对道侣没什么兴趣的人，所以一直也就没留意过徒弟阿行的事情。

她这个时候突然想起来，所以在弹琴之前，直接问出口。

“阿行，你也到了要找道侣的年纪了，可曾有心仪的女修？”

阿行刚要弹琴的手，微微一顿。

一缕发丝垂了下来，遮挡住了他的闪烁眸光。

“师父，为何突然问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