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和盛予航不同,前者是个沉默寡言的人,无论是在外还是在家,总是习惯绷着一张脸,温柔与体贴从不外显。
但堂哥确确实实是萧楚奕的亲人,即便关系远一些,却也算是有迹可循。
他们旧时也有过几面之缘,算不得完全的陌生人。
旁人惊讶于他的选择,却不会质疑他对萧楚奕的关切。
可盛予航不一样。
他们本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通过短暂的相处和无数的巧合熟识,变成了朋友。
实际可能在彼此心上也就是个“熟人”的地位。
普通的朋友会这么自然的担忧别人的那些小伤吗?
萧楚奕花了很多年也仍然没有学会主动接纳别人无缘由的关切,所以他的心头便忍不住生出一些困惑。
但他也不会白痴到主动将这些很像是不领情的话说出来。
就像他并不是不感动于对方的关心一样。
只是比起自作多情空欢喜一场,他倒宁愿将之归结于对方过分良好的品性。
毕竟是个人美心善的大好人么。
嗯,别想太多。
萧楚奕心不在焉地指挥着盛予航将牛奶倒进碗里。
处理完伤口,盛予航也没走,而是留下来帮忙。
因为手上一股浓郁的药酒味,盛予航便代了劳,由萧楚奕指挥,他按照指示事实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