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抱着有些遗憾而期待的心情,一期一振便将这个想法压了下去,只当做是从未有过如此的想法的模样,依旧是陪伴于三日月宗近的身侧,每日过着宛如咸鱼的生活。
不想有一日,于那矮桌侧,三日月宗近捧着茶水,一切如常的含笑抿茶,却是朝着依旧在练习灵力的一期一振问道:“一期君,有没有兴趣陪我去一趟战场?”
一期一振的刀身一震,没有想到三日月竟是会提出这般的说法,明明在此之前,这位一直都是抱着想把自己藏起来的想法,无论如何看来,都不应是说出这般想法的人啊。
他虽是意外于三日月的提议,却完全没有想要拒绝这样一个机会,能够去到战场之上,纵然自己无法作战,但是光是看着,想来也可以安抚一下自己那颗属于刀剑的心吧?
“怎么?一期君不愿意吗?如果是这样的话,继续留在这个房间里也是可以的哦。”三日月宗近似是没有注意到一期一振的兴奋,慢悠悠地说着,他轻轻地将那一柄于茶水中立起的茶柄取出,放在身侧的纸巾上,轻轻地吸取其上的水分,然后若无其事地放入了一个御守之中。
见三日月有收回这句话的打算,一期一振连忙用自己的灵力将被他藏于衣柜之下的那些彩色粉末引出,努力地在空中构成一个赞同的“圆圈”状图案,激动的心情使得他的灵力有所抖动,而被灵力驱使的粉末也在闪闪发光。
三日月宗近看着在自己的面前闪烁的粉末,余光扫向房中那盏微微发光的台灯,嘴角挑起,抿着一抹淡薄的笑意,轻声道:“既然如此,那我们明日出发吧。”
——居然这么早吗?
一期一振没有想到三日月宗近是真的决定要带着自己出门,原先只是认为对方提出的是一个提议,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才可能会带自己出去,不想对方是决定隔天就直接带自己出去。
如果是这样,那也就是说,三日月其实早就已经想好了吧?想好了并且也准备好了,才会现在提出这个提议,将自己带出去。
他是如此判断着,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己的头,刀身轻颤。
“一期君,明日只能是委屈你一下了。”
三日月宗近的双眸中含着一轮弯月,荧光从窗口中洒落在他的身上,将那蓝发间的金色流苏点亮,带着点点的荧光,清风拂过的他的眼角,将那缕碎发扫至面前,他微微低头,长长的睫毛扫落,掩去他眼中些许的复杂神色。
一期一振正欣喜于自己可以去往战场一观的机会,完全没有注意到三日月所说的话以及他的神色,只是有些模糊地听到了什么,心里一闪而过一个茫然。
——嗯?什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