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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梁郁醒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个不认识的房间,铁灰色的棉质床单手感还不错,就是颜色他不喜欢,太严肃了,估计昨天一夜情的对象是个冷酷禁欲boy,梁郁心想。

他头疼的不行,昨天还是喝的太多了,他咳了几下,清了清嗓子,觉得喉咙也肿痛发干,估计昨天喝多之后水也没喝。但是还好身体上没太多异样,大概是火候把控的好,没太过,他觉得那里除了有点肿痛之外并无其他不适。

“你醒了。”

金铎叼着牙刷从卫生间出来,面无表情,语调毫无起伏得对刚坐起身的梁郁说。

“咳,嗯。”

怎么是狐狸精的弟弟,坏了。

梁郁不知道昨天他到底被谁扛回了家,他看不清脸,就知道那是个男的,年轻,健壮,作为给自己开苞的对象还算能接受。

现在清醒了,倒是认出来这个脸是他最不想见到的了。

狐狸精,抢走他十几年心上人的死八婆。狐狸精抢走陈嘉彦就罢了,狐狸精的弟弟还对自己酱酱酿酿??

梁郁压着火,让自己尽量表现得不那么生气激动。

“ 你喜欢陈嘉彦。”

金铎说,像在随便叙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

“你说什么??”

梁郁被人戳穿十几年来埋藏在心底的秘密,又恼怒又羞愤。

“你昨天一直在喊他的名字,叫床的时候。”

金铎把别人不好意思讲的话直白又了当地讲出来,坦荡得不行,平淡得好像在说今天早上的早饭是豆浆油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