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蓟也快要成年了吧?也不知道他会喜欢哪家的姑娘。”
听见兽人们的讨论,鳞的鼻子都快气歪了:开什么玩笑?就蓟那个没有兽态的小家伙?还是一个嘴很尖会忽悠大祭司一点都不尊重长辈的没有道德修养的小家伙!!就他也能被大家这么称赞和关注?!
鳞祭司很气,但也是到这时候他才注意到,部落里有些房屋,长得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难道这就是大家说的,蓟组织起来的那个“装修队”搞出来的成果?
鳞心里生出了一点儿好奇,他正想叫住一个路过的兽人问个究竟,却正好在这个时候走到部落的门口。
然后高度近视的鳞差点一头撞到墙体的尖刺上。
路过的兽人正好扶他一把:“鳞祭司您小心呐!”
总算有人注意到自己了!
鳞颤巍巍问:“……这个墙?”
那兽人语气自豪道:“哦,这个是蓟带着大家一起弄的!咱们在墙上安了尖刺,就不怕半夜的时候会有野兽偷偷翻墙过来啦。”
以前虽然部落外面有围墙可以防御一些野兽侵袭,但总有时候守夜的族人打盹,或是遇到一些特别会攀爬的野兽,踩着墙壁上坑坑巴巴的地方就能够爬上来翻进部落里,虽然这种事发生得并不多,但每次都会有不小的族人损失。
不过现在纪城把这个重新改建以后,就再也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了 倒是前不久有次,半夜的时候有野兽从森林里跑出来想偷袭,却没看清墙上的尖刺,等兽人们发现的时候那头野兽已经被挂在墙体的尖刺上,血都快流干了。
鳞:“!!”
果然又是蓟那个小子的杰作!!
一想到自己三番五次的出糗都是因为纪城,鳞刚刚从冬眠中苏醒过来的美丽心情一下子都被破坏了。
他怒气冲冲,原本还想仔细了解一下部落居民们生活的变化,这下也瞬间丧失了动力。
虽然已经从冬眠里苏醒过来,但天气其实还是挺冷,鳞不喜欢这样的温度,所以他思索一阵,干脆没往回走,而是直接出了部落,转头朝嘟噜山的方向去了。
大祭司决定先不要理会这些俗世纷扰,泡个温泉冷静下自己先。
然而等他拖着刚刚苏醒的身躯,慢吞吞地走了快两个小时,到达印象里温泉所在的地点的时候,却发现原本清澈温暖的温泉水,现在已经是一片浑浊。
鳞不可置信,颤巍巍地伸手摸了一下泉水,手指却敏锐地感觉到了一阵刺痛。
轰隆。
一道响雷噼里咔嚓从鳞的心里劈过。
他挚爱的温泉水,不能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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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噜嘟噜部落说小不小,改建房子的事忙碌了一个月也只是普及了整个部落的一小半,但说大也不大,至少像“从冬眠里苏醒过来的鳞祭司最近情绪很不好”这种八卦传递得就飞快,没过一天时间,八卦都已经传到了还在当粉刷匠的纪城这里。
“鳞祭司这是怎么了?”有装修队的成员嘀咕道。
以前他从冬眠里醒过来的时候,一般心情不都挺好的嘛?
现在部落里已经完成了对老弱病残兽人的房子的改建,整个工程已经推进到了狩猎队和装修队成员的房子,正好今天农田开垦的任务已经完成得差不多,纪城就在装修队这边监工,顺便在改造工程陷入难题的时候指导指导。
听见有成员嘀咕大祭司的事,纪城倒没制止说工作的时候不能开小差,而是也随口参与道:“不知道啊,可能是更年期到了吧。”
正巧这个时候路过有几个年轻兽人,闻言登时驻足,表情古怪地看了纪城一眼。
虽然阿噜嘟噜部落总的来说是一个很团结的部落,而且纪城的地位较之一年前也有了突飞猛进的变化,但奈何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两颗老鼠屎,无论怎样都喜欢发挥出自己坏了一锅汤的优良气质。
就像此刻,他们一听纪城如此“出言不逊”,便立刻也阴阳怪气起来:“什么人啊,竟然还敢说大祭司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