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穆越笑了笑,又带他走到另一个方向:“你看,这是你今天工作的成果,我们是按照你的劳动成果估算工资的。”
“因为今天是你第一天上岗,所以失误产生的损失不会算你的,不过接下来要是再有犯错的话会按比例扣除薪水了哦。”
穆越看着这些“劳动成果”,整个人有些呆呆愣愣。
他茫然道:“可我拿这些工资,能干什么?”
其实以前刷着他爸给他的卡的时候,五十块算什么?他买件衣服都不止五千。
只不过现在拿到这五十块,穆越竟然觉得还有些烫手,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花它们了 而且不说这个,工作人员给的是现金,他们现在在的这地方鸟不拉屎,又能上哪里去消费?
工作人员闻言咳嗽两声,才道:“早上向你介绍这里的时候有些事情没有说明,是这样的,穆越,你在我们这里的吃住,并不是免费的。”
穆越:“?”
工作人员笑一笑,宛如一个专业的推销人员:“虽然我们然霁基金会是慈善组织,但为了培养大家的独立性,我们这里的各种开销都不是基金会全部承担哦。”
“住宿的话我们是按月收租金,当然,不贵,一个月三百块,水电气只要不过度使用也由基金会承担。”
“吃饭的话这里也有食堂,今天中午算请你的,过会儿我带你去把饭卡办了,充多少钱你自己决定,每天怎么吃也由你决定 或者你想自己开伙也行,这附近早上五六点的时候会有集市,可以去买菜。”
“另外从这里走十分钟还有一个公交车站,你休息时想去市区的话那里有公交直达。”
她用实际语言向穆越证明 看,花钱的地方这么多,怎么会没有事情干呢?
“……”
穆越拿着信封,手明显比刚刚攥得紧了点。
突然觉得这五十块钱不够用了怎么办??
他以前的生活怎么会那么挥金如土的??
而工作人员小姐姐则是向着穆越粲然一笑:“走吧,我带你去办饭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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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穆越来海市打工,啊不,接受社会再教育的日子就过去了半个月。
先前那股讨论穆嵩的热度已经逐渐被各种新的信息所覆盖,像什么某某顶流隐婚某某小花恋爱,这才是人们最爱关注的议题。
而在这些层出不穷的八卦新闻中,还有一个再次把人们的目光往先前仁安疗养院上引的。
在刚刚结束的国家奥林匹克数学竞赛中,拿下一等奖的人中竟有一个十六岁的少年。
十六岁,才刚刚上高一的年纪,更不说这个少年根本就没正统地上过几年学,甚至他接受相关训练的时间只有短短的半年。
毫无疑问,他是个数学天才,而更足以令人震惊的是,这个叫谢一鸣的少年的指导老师表示,谢一鸣在被接出来之前,也是仁安疗养院的病人。
就是那个202病房、被池小荷替代性看做自己孩子爱护的自闭症少年。
或者如果更准确的话,说他是学者症候群[注]会更合适一点。
因为治疗迟滞,谢一鸣还是不爱说话,不怎么给人回应,也回避人多的场合,所以哪怕赢得了这样的奖项,也并没有出现在媒体的镜头之下。
不过即便如此,单凭他这个成绩,加上其指导老师在公开场合屡屡表示过的“要不是然霁基金会差点就错过了这么一个好苗子”之类的说法,已经足够再往之前那场争论中再添一道有力的砝码了。
学界大拿站台,穆嵩父子(被)临阵倒戈,再有天才少年加持,到了这个地步,仁安疗养院几乎是彻底站不住脚了。甚至之前争论的“精神病人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好像也有了结果:精神病人要是社会loser,你数学能有谢一鸣厉害?
而这个时候,纪城也在海市见到了一个人。
“喻小哥不打招呼,自作主张把我儿子留在海市这么久,”男人一头艺术感的中长发绑在脑后,语气淡淡道,“是不是也应该给我这个做父亲的一个交代?”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