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笑起来:“向各位重新更正一下我的出身,我叫沈无月,但并非无门无派。”
“越恨是我义父,而我,”沈无月从袖中取出鬼面,缓缓戴在自己的脸上,“是魔教新一任的教主。”
面具终于与他的脸契合,发出咔哒的扣声。
原先还没有彻底确定他这一队人身份的人群登时哗然起来。
焦宁儿却是忍不住震惊道:“是你杀了越恨?!”
毕竟按照她之前所查,越恨并没有在那一战中立即死去,而是在假死逃离后又被另一人所杀,那人身份不清楚,却极可能是魔教新任的教主。
而此刻沈无月承认自己是魔教教主,还拿出了越恨的鬼面……
此刻焦宁儿思绪飞转,但连沈无月是魔教教主/魔教居然还没被灭的消息都还没消化过来的殷明、觉梦方丈几人却是无比懵逼地看向她。
公良翰:“越恨不是我们杀的吗?”
他真的还是四大派掌门、正道魁首之一吗?为什么他好像已经和这个世界脱节了?
虽然如此,公良翰心中还是有种感觉:搞不好十年前他们那场围剿就是个笑话。
下一秒沈无月的嗤笑声便证明了这一点:“你们杀了越恨?哈,你们不会真以为越恨死在十年前那场围剿中了吧?”
“我也不问别人,”他看向居语山,“居伯父,你觉得义父他是这么容易死的人吗?”
沈无月唇角勾起深深笑意:“毕竟您当年和义父也是生死兄弟,丹田更是毁在他的手上,义父他的智计究竟如何,您应该很清楚才是。”
他一句话揭破两个大秘密,在场又是一片惊呼之声。
居语山嘴唇嗡动,最终摇了一下头:“不会。”
如此便是将沈无月先前所说之话默认下来了。
人群中终于有人喝道:“沈无月!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们魔教人人喊打!便是没有灭亡,也是赢不了我正道各方势力联合的!你身为魔教教主,不东躲西藏隐瞒自己的身份便罢了,现在还堂而皇之出现在我们面前,简直是来送死!!”
沈无月伸手便以内力将那人隔空摄起,而后一股强大吸力爆发,说话那人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迅速干瘪下去,等他落到地上众人围过去看时,才发现此人已成了一具干尸。
之前那些对峙可都还没上升到动手阶段啊!
几乎霎时间离沈无月近的高手们都抽出武器来,高台上焦宁儿也冷声喝道:“沈无月,你是想要再开战吗?!”
沈无月微微一笑:“都是江湖中人,打打杀杀不是很正常吗?更何况这人出口冒犯,我出手教训一二,很合理才是。”
一旁看戏许久的纪城终于开口道:“无月兄,你到底有什么想说的,快说吧。”
他又指指自己身后横幅:“我们明居山庄还要做生意呢。”
沈无月:“……”
他几乎咬牙切齿地道:“行。”
而后在沈无月的讲述下,一个可以说有点神奇的故事展开了。
故事挺长,简而言之的话就是魔教的上任教主越恨在建立魔教前和居语山是至交好友,但朋友嘛,哪里能避免得了磕磕碰碰的摩擦?
所以有一天居语山前去拜访越恨,两个人下棋手谈一场,越恨输了,两个人吵了一架,把棋盘都摔了,然后就闹翻了。
居语山负气离开,几天后想要再来找越恨谈谈时却发现越恨的住处已经是人去楼空,连摔碎的棋盘棋子都不翼而飞那种。
之后越恨再出现时已经修炼了邪功,他天生经脉堵塞无法自天地中吸纳提纯内力,但用邪功从别人身上夺取却是可以的。他设计吸取夺走了居语山的内力,又打碎居语山的丹田,而后聚拢一批被正道追杀的恶徒,成立了魔教,立誓要与正道为敌。
而越恨靠着自己的头脑与从居语山等人身上夺来的内力,成了魔教第一任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