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越喝完了白粥,咽下最后一口煎蛋,放下筷子,认真地听着钟玉的诉说。
“他这个年纪,本来好好读书就行了,但是因为家庭的原因他承担了太多……”
钟玉的声音里有愧疚,也有悲伤。
柏越没有说话。
钟玉说了几句后,起身收拾了碗筷,让柏越在沙发上坐会儿。
等她忙完了,又拿给他一些水果,嘴里不停说着“小泽难得交了个朋友”,可见肖承泽这几年是真的孤身一人,连钟玉都心疼。
“早上也是碰巧遇到你。”钟玉和蔼地说,“下午我还得去医院。”
柏越咬了口香蕉,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阿姨,您的病……严重吗?”
钟玉坐在柏越身旁,低下头看着地板,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几年前的时候,挺严重的。”
就在柏越以为钟玉不想回答时,她说话了。
她说的几年前,应该就是肖承泽最黑暗的那段时光。
柏越的心情有些沉重,他轻声说:“阿姨,对不起,如果您不想说的话就算了。”
“没事。都过去了。”
钟玉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落在柏越耳里却显得有千斤重。
“是啊,肖承泽他现在挺好的……”柏越宽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