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侍郎这才转身问妙妙，“感觉怎么样？”

他一向是自诩一碗水端平的，都是自己女儿，只不过明雪的母亲走了，妙妙还有娘亲疼，加上两个人明雪是自己心爱的女人所生，所以就偏疼明雪一点。

可小女儿被推下水，他这个爹还是要关心一下的。

妙妙实话实说，“感觉不太好。”

完全没有要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的意思，也没有让他帮她做主的意思。

妙妙眨了眨眼，他看着就不像╯╰

“那就请个大夫来看看。”黎侍郎没走心，惯例的叮嘱了一些话表示关心，例如喝药的时候别嫌药苦，这两天就在房里呆着别出去等等。

等黎侍郎离开之后，小黎夫人才转身，搂住了妙妙，“……头还疼不疼？”

再忍忍……妙妙不能有一个被休的母亲，她不能让女儿的婚事落到其他人手里。

她叹了口气，“以后跟你大姐离远一点。”

她这话一说……妙妙眼睛亮了亮，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用担心我的。”

小黎夫人对上她的视线，知道她在说什么，却只是笑了笑，继续拨弄念珠，看上去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

妙妙也没有劝，在床上打了个滚儿，尾巴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床铺。

她知道小黎夫人肯定不会信的。在小黎夫人的思想里，她嫁人是顶顶重要的事，是一辈子的转折点，绝对不能出任何意外。她需要嫡女的身份，需要母亲没有任何污点，需要父亲黎侍郎不插手……

可妙妙其实并不需要。

剥丝抽茧来说，古代社会孝道和皇权大于天，在这种对女性的压迫下，身处后院儿的女子其实能做的很少，她们的婚事完全掐在了父母的手里，只要稍微反抗，带来的后果就不是自己能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