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沙发上的人拧着眉, 像是努力在忍耐病痛带来的身体不适,嘴唇干到起皮, 额头间的汗一点点渗出来,人也吃力地呼吸着,不时伴着咳嗽声。
梁雨听实在放心不下,叫他:“还是去医院吧。”
躺在沙发上的夏天问往回缩了缩,有气无力的:“我不去, 我要在这里。”
梁雨听头疼,她家一没有治疗条件, 二没有医护人员,呆她家里就能好还是怎么样?
“你这样不行。”梁雨听直接走到他旁边,再次催促,“起来, 我送你去医院。”
夏天问就像个不愿去上学的小孩, 他不仅没起来,还更加往沙发里蜷缩:“我不去,去了就回不来了。”
回不来什么?
梁雨听的脸色也沉重起来。现在的夏天问真的比以前难懂,也比以前难搞。
“你不去, 拖出毛病来怎么办?”
夏天问声音发哑, 说话显然有些吃力:“我是医生……我自己有分寸。”
“你确定?”
“我确定。”
夏天问就像颗钉子一样钉在沙发上,仿佛梁雨听要是硬拉他, 他就会扒着沙发不撒手。
见夏天问这么副死活不肯出门的态度,梁雨听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妥协:“至少吃药啊。家里没药,你告诉我买什么,我去帮你买。”
夏天问这才听话地报了几个药名,梁雨听则用手机一个个记录。
梁雨听正记着,躺沙发上的夏天问视线不知道扫到了什么,竟看着一个方向勉强坐了起来。
梁雨听顺着夏天问的视线看过去,夏天问看的,还是当初留给他的那个房间。只是从沙发这边的视角看过去,其实什么都看不见,但夏天问就这样盯着那个房门,看得有些入神,一时都忘了跟她讲药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