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辉抬头看了眼二楼善独紧闭的房门,安抚地拍了拍秦时月的肩膀,笑说:“没事,他这是在经历人生必经的挫折, 经历了才能成熟和成长。”
秦时月更加莫名其妙:“什么?”
善辉又在憋笑:“失恋。”
房间里,坐在书桌前的善独正翻着抽屉, 将一本厚厚的医学学术论文合集拎出来,扔桌子上,打开。
善独有一心烦就看学术论文的习惯。长长的文字需要高度集中才能去消化理解,他一旦需要认真思考, 就不会有时间去在乎心烦的事情。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但这次惯用的情绪缓解方式也不奏效了。
善独越翻越心烦, 越翻越没办法冷静,仿佛书里的文字都故意跟他作对一样地扭曲到一起,害他怎么都不能集中精神。
善独气得将书推开,生闷气一样地坐在原地。不动, 不说话, 什么都不做。
从刚刚在餐厅看着夏天问表白开始,他就感觉一股怒意腾升上来, 气梁雨听气到不行。
他不喜欢梁雨听的时候,梁雨听就有本事把向来注重形象的他逼到抓狂。
他喜欢她了,梁雨听还是一样做什么事都惹他不高兴。
他实在搞不懂梁雨听为什么不拒绝夏天问。
他已经跟梁雨听告白了,梁雨听还跟夏天问一起做什么?
他已经服软到那种地步了,已经都说,即便她不符合他所有择偶标准他都愿意喜欢她了,她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正常人谁会选夏天问?
夏天问这由内到外,从能力到家世哪样能跟他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