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猫在诊疗台那边,一双眼睛带着满满的戒备,还防范地往后又退了些,小心翼翼地注视着她。
梁雨听将手伸给夏天问,想拉他出来,可她才靠近一点点,诊疗台下的夏天问惊得立刻站起来。
“砰”的一响,夏天问脑袋磕上桌子的声音在诊室里回荡,伴着夏天问吃疼的“哎呀”声。
梁雨听略微担心地想去查看夏天问的情况,但夏天问立刻往后跳了几步,不顾善独不耐烦的脸色,拽着善独肩膀,躲善独身后,只伸出半个脑袋偷瞄梁雨听,又提了提嗓子:“梁雨听,别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么好欺负!”
他说得极有底气和气魄,却行为与言语极其不符地百米冲刺,飞出诊室。
梁雨听跟着出门,再望望空空的走廊,夏天问已经逃得没了踪影。
她不免有些失望,正四处张望时,身后传来善独清冷的声音。
善独向来惜字如金,他盯着梁雨听,只问了三个字:“前男友?”
这天下午,小护士们热烈探讨的话题又多了一个。
她们医院里最没脸没皮,最死猪不怕开水烫,即便院长训斥也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夏医生竟然在见到那位女律师之后宛如老鼠见到了猫一样惊慌失色,一躲进旁边诊室里就死活不肯出来。
她们医院里最懒散,最不思进取,总能找到一万种理由偷偷摸鱼的夏医生,为了不被那个女律师发现,竟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在房间里写了足足一下午的病历。
小护士们过后将夏天问围成一团,吃惊地问他:“你认识那个女律师?”
夏天问咬牙切齿:“换层皮都认识。”
见夏天问这么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有人问:“前女友?”
夏天问一愣:“不是。”
“那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