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问站一边憋笑,他也是听说过善独被人疯狂追求的事的。平时就不算太正经的人,此刻瞟了眼紧闭的房门,又看回善独那边,揶揄地调侃他:“哎呀不错,门外这声音有磁性,御姐音呢。”
善独递给夏天问一个冷淡的警告眼神,他看了眼门外,一刻都不敢耽误地快步走到诊疗台帘子后面,扔给夏天问一句:“说我不在。”
帘子被拉上,帘外便只剩下夏天问一个人。
夏天问看好戏一样地挑了挑眉,他觉得能看见向来冷静自持的善独被逼成这幅狼狈模样实在不亏。
这时,看诊室的门很快被打开,拎着点心的梁雨听进了屋子。
夏天问和梁雨听,一个没骨头又懒散地倚在墙上,一个踩着高高的高跟鞋,背挺得笔直。两双眼睛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目不转睛地看着彼此。
夏天问憋笑的脸在对上梁雨听时瞬间有些石化,他瞪着进门的梁雨听,下意识发出一声“卧槽”,接着像见到鬼一样地拔腿就跑,冲到帘子后面。
躲帘子后的善独见夏天问竟然跑他这里来,气得憋了一肚子火。
这不是摆明让梁雨听也跟着进来?到时候又得被纠缠。善独算是服了夏天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本事。
他压低声音,不满地问夏天问:“你搞什么?”
夏天问一脸慌张:“那是我以前的大学校友!”
说完,夏天问急得团团转,最后竟猫着身子就往检查病人的诊疗台下躲藏。
善独一见夏天问这摸样,又好气又好笑。他暗自揣摩,是不是梁雨听读大学时,也大阵仗地追过夏天问。
但善独又觉得夏天问纯属太把自己当回事。
现在梁雨听可是在追他,他不认为梁雨听在见了他善独以后,还会看得上夏天问这种档次的。
刷啦一声轨道滑动的声音,帘子被打开,换了个发型的梁雨听出现在善独的视线。
善独躲不掉,只能硬着头皮板起脸,看向梁雨听,道:“我忙,你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