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柠默默地整理了一下口罩。

云景是提前五分钟到场的，他先给大家鞠躬后就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哪怕话筒就在面前他也没有说话的意思。

等到九点半，大厅的门就被关上了，坐在云景身边的助理说道：“那还按照老规矩，大家按照座位顺序上台，每人可以提一个问题，并告诉云景你想要他签的话，希望大家能保持安静和秩序，谢谢。”

其实云景的性子也不太适合和人打交道，而且这明显不是为了赚钱才开的，这算不算另类的宠粉？

虞柠发现云景的粉丝年龄段跨度很大，提的问题也都千奇百怪的，而云景的回答虽然都很简短，却每个问题都会回答。

就像是有个小姑娘直接问云景自己能不能当他女朋友。

云景写下小姑娘想要的话，把书递给她：“不行，没可能，下一位。”

小姑娘还想说话，已经有工作人员引导她离开了。

“云大，你就不能心慈手软一些，别把人都给写死了。”

云景：“不能。”

也快轮到虞柠的，虞柠把包和帽子放在椅子上，按照工作人员的指引抱着书往台上走去。

虞柠前面站着一个大概三十五岁上下的女士，那位女士把递给云景，又说了想让云景签的内容后问道：“云大，我从你第一本《画》开始喜欢上你的文字，只是往往你书中要不是没有女主，要不就是像女主的角色都死的很快，可是往往你塑造出来的女性又非常迷人有着自己的魅力，我能问一下这是为什么吗？”

云景正在签名的手停顿了一下，把最后一个字写完，合上书后看向了问话的人：“因为这世上没有永恒，谢谢。”

这其实是一个很悲观的答案。

而虞柠站的位置恰巧能观察到云景的神情，她可以确定云景回答的时候神色是平静的，却又是慎重的，云景不像是因为文艺才给出了这样的答案，更像是他内心的想法。

这还是虞柠第一次站得这么近观察云景。

为了签名方便，云景已经把衬衣的袖子挽起露出手腕，他左手手腕的位置有一根红绳，那红绳从颜色来看已经有些旧了，衬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解开，微微露出锁骨，左眼的眼尾下方有一颗泪痣，因为戴着眼镜的缘故，并不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