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舒上楼后,维克多也开车离开,不见了人影。
谌衡扯了扯稍显凌乱的领带,返回车内,揉了下额角。
徐阳透过后视镜看他一眼:“南舒姐怎么样了?”
谌衡说:“没事,走吧。”
徐阳载他前往拜访地点,谌衡去洗手间整理了一下衬衫和仪容,洗了洗手,才慢条斯理地走过去。
仿佛刚刚的事儿对他影响不大,他游刃有余地跟人交谈,在两种语言间进行自由切换,轻松自如。
工作结束回去的路上,谌衡依旧不怎么说话,又像是变了个人。
徐阳还是不放心问他:“老大,你怎么感觉有点不太对劲儿啊?”
“没什么。”谌衡盯着窗外繁华的夜景,淡淡开了腔,“只是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
“啊?什么?”
谌衡没说,可眼神冷静而清明。
他依稀记得刚刚站在电梯里的南舒一边忍着眼泪一边让他不要跟进来时的表情,那一刻他突然就没了进去的勇气。
他也一直在想,到底是不是他,一步一步将她逼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他们曾经是有过关系,可那也是四年前的事情,在他心里还没翻篇的事儿或许她已经翻篇了。
南舒回国后,他一步步紧逼,想要弥补,想要修复,可从未考虑过她的感受。
他以为只要对她好,加以时日,她就会回来的,可这种“好”说到底从始至终不过是他强硬塞给她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