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屁孩儿话有点多,每一句都透着对谌衡的敌意和戒备,尤其最后一句像是在警告他:南舒已经是名花有主了。
没必要也不能将主意打在她身上。
南舒抬起手抚额,却没说什么,任丹尼胡编乱造,反正她在谌衡心里的形象是怎么样已经无所谓了。
更何况这里是中国,在俄罗斯的话,她是绝对不允许丹尼这样乱说的。
谌衡接过名片,捏在手上低眸瞧了眼。
丹尼给的是维克多的名片,他还没进公司也不管事儿,并没有名片,南舒的名片更不可能递出去,所以便给了维克多的用来凑数。
谌衡似笑非笑,嗓音清淡:“贵公司的介绍这么详细,还真是少见……”
他在反击刚刚丹尼说的那一堆话。
丹尼并无怯场,只是说:“那是我们那里的文化习惯,见谅。”
“没事。”
谌衡一瞧见名片上“维克多”那一串俄文,稍一眯眼,发音标准地念了出来,语调带着问号。
南舒听见,默了几秒,再一次感叹命运真的很捉弄人。
谁能想到当初在温泉中心遇见的俄罗斯男人最后竟会成为她的救命恩人,也成了她那几年在外漂泊旅途中最佳的导师与朋友。
谌衡记忆力不差,四年过去,他依旧记得当年瞧见南舒与维克多在游泳池边聊天的场景,如今他们竟走到了一起。
不知不觉,谌衡捏着名片的手用力了些,眉宇间也掀起了细微的狂风骤浪。
丹尼问:“怎么了?”
“没怎么。”谌衡笑得淡然,“只是这名字跟一个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人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