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骂了这么一顿,谌衡一点不恼,因为累,嗓音懒懒,竟然还附和着说:“嗯,一言为定。”
温亦欢:“……”
谌衡来到医院时,正是下午两点,他还没吃饭,却一点也不觉得饿,更没心思在饿不饿上。
南舒穿着蓝白色的病号服,脸色苍白,刚打完点滴,躺在病床上安安静静地闭着眼休息,那虚弱又柔软的样子让人不忍打扰。
明明才几天不见,她竟变成了这样。
谌衡推门而入,轻手轻脚地扯了张椅子坐在一边,盯着她搭在小腹上干净白皙的手,上面有个红肿的针眼,应该挺疼的。
她那么怕疼,真不知道遭了多少罪。
谌衡刚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上,心疼地揉了一下,南舒便已经挣开,逃离他的股掌,用无声的沉默发泄着她的怒气。
谌衡知道她没睡或者已经醒了,在进来之前他提前向主治医生了解了她的情况,起身倒了杯热水过来,搁在桌上。
待十五分钟过去,热水凉了不少,杯壁摸上去温温的,不冷不热。
他沉默了一会儿,问:“渴吗?”
听到这两个字,南舒睁开眼,迎上他的视线,也跟着沉默。
两人无声交流了半分钟。
终是谌衡打破了寂静,语气低了几个度:“对不起,临时有点儿事。”
南舒在心底无声冷笑,刚坐起身,他就帮她把枕头堆高,让她靠着。
她也不客气地接受他的殷勤献好,但还是一声不吭,不愿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