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心急地发了个微信:【你还没下班吗?还是有应酬?】
对方没回。
到了八点钟,南舒盯着墙上每一分每一秒都走得极慢的壁钟,发呆了一小会儿,撇了撇嘴,肚子咕噜噜地叫。
她实在撑不住,去冰箱找了瓶牛奶垫肚子。
南舒咬着吸管望了眼外头彻底暗下的天,树下的路灯落下一小片昏黄,有几只蚊虫在嗡嗡地转,竟然有股凄凉和孤寂。
她无奈地打开手机,盯着没有被回复的上一条,又发了一条过去:【你怎么了?什么时候回来?】
南舒吸完一瓶牛奶,直接甩进垃圾桶,有点小脾气地将饭菜拿出来,放在微波炉上热了一下,干瘪瘪地吃。
屋内没有一个人陪她,空旷的客厅安静到针落可闻,只有她略带急促的咀嚼声和呼吸声,而约好明天要一起出发去泡温泉的人此刻不见了人影。
南舒向来也不是什么爱哭爱闹的主儿,自从妈妈去世后,她便知道哭已经没有用了,什么事儿都要自己扛,自己憋着。
刚吃到一半,还有一口饭含在嘴里。
门外传来古斯特沉闷的引擎声,车子停在院内,熄了火。
很快走下来一个人。
那人穿着西装,携着满身的酒气,从外面走进来,看样子不像是喝了酒。
南舒掀眸看去,把口中的饭咽下去,眼中忽现的亮光只出现了一秒,便黯淡下来,紧随而至的,是些许泪光盈在眼眶,险些掉落。
眼泪是没流,眼眶却红了。
南舒想,这应该是生理反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