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墓多，摸金符也多，按照末日论坛上的资料，在那至少能召唤出数百名的摸金校尉部队。

到时，杨红釉就是他们默认的第二首领了。

对此，杨红釉的开心，只持续不久，然后就陷入到长久的沉默中。

王侯望着车窗外飞驰而去的高速公路场景，又把注意力集中在杨红釉身上，觉得这姑娘有话要说。

“你有话要跟我说么？”王侯笑着问。

杨红釉双手握着方向盘，她的脖颈修长，专注的眼神，有种认真的美。

听到‘将相’的问题，杨红釉咬着嘴唇，点点头。

“那就说啊，咱们算是患难生死之交，还有什么不好讲的。”王侯语气轻松得说。

“我们去长安，要召唤更多的摸金校尉。”杨红釉也不看王侯，语气平淡但隐约藏着不安。

“然后呢？”王侯不明白。

“可能有几百个。”杨红釉又说。

“对啊，然后咱们就有一个营的下属了，做老大的滋味应该不错吧”王侯笑着答。

“那就是几百个‘我’。”杨红釉望了一眼‘将相’，这个瞧上去仿佛从神仙画卷中走出的俊美少年，他周身都散发着一种‘力量’，那是属于‘神’的气息。

他是神，我是人。

杨红釉想。

神是唯一的。

而人……则可以有无数个。

此行的终点，就会有几百个，甚至上千个‘我’。

那我的存在，还有什么价值？

……

王侯忽然理解了杨红釉想说的话。

的确。

他曾经只有四个眷属。

现在已经有将近四百个。

将来还有会有四千个、四万个。

‘杨红釉’这个名字，在其中，只是一个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