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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下鸦羽似的眼睫,深吐出一口气,不知内心是不是在吐槽她的不懂事,“磨破皮了。”

买的一袋子药里正好有创口贴,他撕开包装,在女孩的脚后跟贴了上去。

男人的黑发近在咫尺,看上去蓬松柔软,常星鬼使神差趁着他弯腰的瞬间,把手放了上去,还不知死活地揉了两把。

上学的时候有传言,男生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被人揉头,虽然这个动作江燃泽在她身上实践过无数次,可她刚才这么摸头还是第一次,手法还很像在摸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后,常星别过头,男人的大拇指指肚还流连在她的肌肤,和她的体温相比,很是温热,脚踝处麻木中带着点痒。

瑟缩了半分,江燃泽握住一手就能把玩的骨头,她的姿势顿时就变成了放平在座椅、任人宰割的样子。

男人的嘴角带着勾人的弧度,就像带了钩子一样,就这么勾着,能把两人的心靠的越来越近。

他虎踞在上方,黑眸里翻涌着风浪:“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

常星实话实说:“摸了江叔叔的头。不过我不是有意的,就是距离太近了,我的手它有自己的想法。”

瞎扯的理由他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只是重复道:“距离太近了?”

那可能是两人还没到最近的那种距离。

江燃泽抬眸看腕表,表盘指向一点,他的嗓音带着股顽劣:“几点要回公司?”

“一一点半。”

他压迫过来的气息更重,在狭窄的空间里说出来的话暧昧不明:“那还有时间。”

男人带着她的手一路下移,常星抖若筛糠,用另一手遮住眼睛,仿佛就此就能自欺欺人。

碰到的是一片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