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弯腰从垃圾堆里翻出了扫把，准备打扫房子。

林清音默了默，这时，她视线一扫，看到了地上，洒了一地的纸，被撕成碎片的纸。

纸上跳跃着浓烈鲜艳的色彩，不难看出，如果拼凑在一起，这是一张不错的作品。

林清音不太懂画，但前世和朋友一起看过很多画展，多少知道一些，好的作品，一旦成名，远远不止于眼前的利益。

“你是画手？”林清音问。

正在捡地上碎纸的莫梨手上一顿，林清音很快发现了她脸上闪过了一丝痛惜，那是对自己作品的爱护之情。

她没否认，轻轻嗯了声，“我从学会吃饭开始，就会拿笔画画了，学了二十年，也荒废了十年了……欠了一屁股债不说，连家也不敢回。”

“现在的我，呵，就是废物。”

莫梨身上沉着低气压，动作很慢地将碎片重新拼在一起。

等碎纸拼成一幅画，令人惊艳的色彩扑面而来，林清音眸色闪了闪。

“把你合同拿给我吧。”

莫梨一听应了声“好咧”，虽然不知道她会做什么，但这合同已经这样了，她是不指望能扳回什么。

把合同翻出来给了林清音，她并没有抱有什么希望。

林清音走时，莫梨已经将地上的碎纸尽数扫进了垃圾桶里，她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这里。

她出了莫梨的小区范围，就拨通了电话。

“你人在公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