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心里还觉得姝妃有些恃宠而骄的唐夫帷立马就站不住了,他一边大步往里面抬脚,一边问道:“姝妃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可请了太医?”
檀素道:“回皇上的话,并没有请太医,娘娘说休息一晚上就好了。”
唐夫帷一甩袖子,扔下两个字:“胡闹!”
接着他大步朝内室走去,郑培春就留在了外间伺候。
唐夫帷进了内室,一眼就看到施乐极躺在床上,她露出来的脸上全是汗水,头发也已经被汗水濡湿了。
显然檀素没有说谎,施乐极是真的病了。
唐夫帷三步并作两步,快步到了施乐极的床前。
施乐极挣扎着要起来给他行礼,被唐夫帷按住了肩膀。
“病成这样了,怎么都不叫个太医,也不命人去告知朕一声?”唐夫帷眼神疼惜地放在施乐极身上,“是哪里不舒服?”
母蛊感受到了子蛊的靠近,竟然安静了下来。
施乐极喘了一口气,道:“本来就不是什么大病,何至于惊动皇上,况且皇上现在日理万机,哪里能因为一场小小的病就去惊扰皇上的。”
唐夫帷心疼地坐到床头,见施乐极抱了起来,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
他知道这几天本来就是他在刻意避着她,他担心见到了施乐极,施乐极会求他放过陈国皇室余孽。但是前面群臣就已经因为施乐极闹过一次,这次若是再不严肃处理,只怕朝堂真的要翻了纲了。
况且,他自己对陈国皇室也不太放心,陈国那边物产丰富,他早就已经垂涎多年,现在总算是将陈国收服,又得了施乐极,唐夫帷很满意。但是大臣的谏言听多了,唐夫帷也渐渐地觉察到不当来。他对本朝的重臣和亲王都尚且心存猜忌呢,一个外族的皇室,留着始终是个祸害。
所以这次不管那些军队是不是陈国余孽,唐夫帷都下定了决心要趁机将陈国皇室除去的。
施乐极知道唐夫帷这几天故意避着她的原因,现在她要是直截了当地将她的目的提出来,唐夫帷肯定会转身就拂袖而去,于是她咳嗽几声,道:“臣妾并无大碍,皇上不必挂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