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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她喘了一口气,“若是让母蛊对鲜血上了瘾,以后每个月圆之夜我都需要饮血,我不想成为那样可怕的人。”

“喝我的,”卫兀想也不想地道,“只要能让你减轻痛苦。”

施乐极看了他一眼,摇摇头,“你不知道母蛊都是贪婪的,一点点血它不会满足的。”

卫兀还依然将她抱在怀里,真实的温度从她身上传来,却是冷冰的。卫兀听说过情蛊的传说,往往种情蛊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因为一旦子蛊成熟以后,对母蛊的反噬就会更加剧烈,相对母蛊对宿主的反噬也会加重,通常宿主都是被母蛊吃掉的。

他红着眼眶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明明有别的方法…”

体内的母蛊反噬一波接着一波,连喘气对施乐极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她却死死地闭紧了牙关,不将痛呼出来。

她攥着卫兀衣角的手手背上青筋毕现。

这样的剧痛,施乐极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卫兀深深凝视着怀里的人,目光霍地变得坚定,似乎下了某种决定。

他将施乐极抱了起来,朝殿外走去。

因为文武百官闹得厉害,后宫反而十分安静。为了此夜,卫兀已经做了半个月的准备。

后半夜,高耸的宫城城墙上扔下了一根绳子,随即有一个体型巨大的人从城墙上翻了下来,一步一步借力踩着城墙上的青砖,约莫小半柱香,他成功地下了城墙,一脚踩在了飘在护城河河面上的小船上。

清冷的月光照在他身上,这才看清了原来他背上背了一个人。

船被绳子锁在岸边,他解开绳子,一手无声地拍打水面,水面顿时起了波澜,小船飞快地朝城外方向荡出去。

月光照在两人身上,两人的脸模糊地映在水面上,随即被荡开的水波分割成无数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