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乐看闻歌的眼神更不理解了。
一个既无情分又没关系的奴才,就是死了都不值得多看一眼,也值当为他出头?
李常乐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认定了闻歌这是在找借口。
“哼,你讨厌我就直说,不用拿你那小厮做借口。”李常乐撇头背向一边。
闻歌清楚李常乐的想法,他认为自己是因为讨厌他所以动手打他的,而不是因为他要打他的小厮。他不相信一个侯爵会因为一个奴隶去跟另一个侯爵起冲突,这不符合身份。
古代的封建奴隶社会,身处在封建上层的人对底层的人有着天然的支配权力,底层的甚至都不能称之为人,就是他口中的奴才,这个社会制度给他们的户籍——贱籍,明文规定了,贱籍世代相传,不得改变,不得参加科举,不能做官,不许购置土地产业,不能和普通民众通婚,从事当时社会所谓的“贱业”,永世不得翻身。一朝为奴,那就同猪狗一样,不能称之为人,只是主人眼中可随意支配的财产。
李常乐的三观是因这个时代造就的,闻歌不打算用超时代的思想来绑架古人,这对他们本身也是一种不公平。
“我家是兵武世家,你知道吧。”
“嗯,你家中,都是英雄。”对于这一点李常乐不是恭维,而是真心实意的,为了江山社稷保家卫国浴血奋战的将军战士,值得人们的尊敬。
闻歌弯唇轻笑。庭外竹声扑簌,宛若丝竹。
“闻家一门忠烈,战场上刀山火海,马革裹尸。对他们来说,身边每一个人都是出生入死的弟兄。”
李常乐还是不懂,这跟府上伺候的奴才有什么关系,他们又不是将士,况且贱民也当不了将士。
“你不需要来理解我的想法,我今日同你说这些,只是想让你明白我动手打你的原因。”
“我愿意把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当做是我的弟兄。”闻歌眸中清朗,认真的看着李常乐:“在我这里,都是平等的。”
李常乐有些迷糊地看着闻歌指向的心口。
“哪些算是你身边的人?”
“亲人,朋友,我认可的人。”